甚至有传言说,平国公打算扶持幼子袭爵呢。
平国公府的事,她是插不了手,但她女儿的婚姻归宿岂能被这般糟践?
“只要秦明宇还有一口气,这亲事都是作数的,你也少想那些有的没的,让人笑本侯不守信用。”
永安侯目光凉凉地瞥向情绪激动的康宁郡主,忍无可忍地再次开口。
“你也别惦记太子了,更别纵着她肖想太子,这是不可能的事情!”
“为什么不可能?”康宁郡主声音尖锐起来,“就算皇上看重云棠,这东宫里的位置又不只有一个!”
康宁郡主不小心说出了自己内心所想,说完老脸一红,目光飘忽地闪了闪。
“呵,好歹也是诚王府出来的,眼皮子能别这么浅?”永安侯见她真这么想,更讽刺了。
“只要雪儿还是本侯的女儿,这事儿就不可能!”
“你要继续这般无理取闹你就带着她回诚王府去,以后都是你诚王府的事了,别混到我侯府头上。”
这是要和离了一拍两散的意思?
康宁郡主呼吸一滞,张了张嘴却未能发出声音。
见她还知道怕,永安侯正要说此事作罢不许再提。
就听康宁郡主喃喃道:
“那云棠呢?你疼云棠,我也疼雪儿,就算各凭本事争那位置,也没得被你打压雪儿的道理。”
永安侯简直气笑了,他怎么早没发现,这女人竟是个胡搅蛮缠不讲理的主儿?
永安侯拧着眉再开口道:“棠儿也不可能,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,棠儿的亲事由不得你作主。”
恐怕以皇上的态度,棠儿的亲事也不是他们侯府能作主的。
从皇上今日派王公公来送院匾、宣口谕,还让王公公在棠儿院中四处查看的态度,怕是对侯府早有不满。
还没有发作侯府,想必看在棠儿的面子。
若这蠢妇再闹下去,怕是吃不了好果子的!
“哼,我才懒得管她,也管不了她!”康宁郡主一声冷哼,不屑地道。
“棠儿是你亲生女儿,当年为何会被扔至山下,你心里最好有数!”
被她这恶劣态度激怒,永安侯突然表情狰狞几分,一双冷目狠狠盯着康宁郡主。
康宁郡主被盯得心里打了个猛颤儿,脸色白了两分。
“我怎知……”康宁郡主垂眸拭泪,一副悲苦的表情,“我就知道,她怨我,她是回来报复我的。”
“够了!”永安侯猛地一声喝斥,气道,“你知道你亏欠着她就是,别再做些有失体面的事!”
永安侯说完又猛地瞪向站在那儿不敢说话的江映雪,“还有你!”
“本侯身为父亲一向疼你如珠如宝,可你也要值得本侯的疼爱才是,莫一再践踏本侯为父的慈心!”
“雪儿不敢!”江映雪心底打了个寒颤儿,双腿一软便跪伏在地,声音哽咽道,“是雪儿错了,让父亲失望了……”
当她再次被禁足在雪心院时,她也是想过许多的,也从院中下人那儿听说了最近府里的事情。
她知道,野道士回来便给所有人送礼,唯独没有给她的。
而那些贵重的礼物一下就俘获了众人的心,如今在府里如鱼得水,甚得人心。
她想告诉母亲,不能再回诚王府去小住了,不然再回来怕是这府里都没人记得她们母女了。
只是还没来得及提醒母亲,母亲就被父亲和大哥骂了……
连母亲都斗不过,她还能如何?
父亲和大哥都不疼她了,她以后的路只会更加艰难。
今天未能见到太子哥哥,她身上的婚约也不知何时能解除,她是绝对不能嫁给一个离不开药罐子的瘫子的!
江映雪心中不安,将头伏得更低,纤弱的身子就仿佛寒夜里的落叶,飘零无助。
“既是知错,以后就安份些,今晚家宴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