纷纷让出一条道来。
“这悬官司是想来做什么?”
“这都看不明白,杀人灭口啊。”
潘江的眼神威严的扫过一周的百姓,随后落在了御前司大人的身上。
“听说有人怕悬官司威胁御前司,所以这行刑一事,就由悬官司代劳了,若是悬官司真的将人打死了,我们这些兄弟的命也跟着留下。”
说完他解开佩刀,掷于地上,惊起一片灰尘。
“我悬官司行的端,坐的正,所行之事皆登记在册,当年南国舞弊,学子们求过了御史,求过了书院,没有一个人敢为你们辩驳一声,最后是我们大人,不管不顾接的,他说,不希望南国的官场成为利益的结合体,他希望有更多为百姓谋福祉的好官。”
“再往前,官员欺压佃户,当街抢人,京兆府门前还有你们磕破头流的鲜血,当时也是悬官司亲自接下,为了你们搬倒了宋家,你们说,是因为我们首领不喜欢宋家的姑娘,但是为我们主子送过礼物的又何止宋家的姑娘?”
……
“现在,你们觉得这把刀危害自己的利益了,你们想要不要了,你们不应该最先想想,当初入官场的初心是否一如当日吗?”
“今日,我潘江带人在此处行刑,另外带着十个大夫,一株百年人参,只要她有一口气,我们也要给她救活,我们从来不做背地里阴人的买卖,想要打倒我们。那就光明正大的来。”
潘江这话落地有声。
整个御前司瞬间一静。
连风都似乎停滞了。
宴长庚赞赏的看了一眼潘江。
此时的姜九笙才将目光看向壮壮身边的那个宴长庚。
他斜斜的坐着。
神情看不出半丝的情绪。
姜九笙想,为何这人找自己却不找风影。
但是不得不说,幸好有他提醒。
她按道理,应该走上前,结交一番。
等到此事结束,还应该宴请一番。
姜九笙走上前去。
朝着宴长庚福了一礼。
宴长庚连忙避开。
一向情绪不显的少年,隐约露出了一丝羞赧和不知所措。
这可是他未来的嫂嫂,他怎么能接受嫂嫂的感谢了。
“不知道先生现居何处,能否赏脸一起用顿便饭?”
“我此番还有其他的事情,恐不能在京中多留,下次,有机会,定然。”
姜九笙感谢了一番,也不再多言。
御前司的大人看向潘江。
“怎么?悬官司什么时候还领了咱们御前司的差了?”
原本就已经商量好了。
这次虚虚实实的将这妇人打死。
到时候再卖掉几个侍卫,承认说是惧怕悬官司的威慑,将这个屎盆子扣在悬官司的身上。
到时候就是有八张嘴,他们也说不清了。
所以刚刚在事前,就有人开始铺垫了。
本来一切都准备就绪了。
之所以敲登闻鼓就是因为宴九辰进了宫,不能快速的应对。
但是没想到这个向来脑筋不怎么会拐弯的潘江,竟然带人出现在这里了。
而且说的话,还是如此的无可辩驳。
若是让悬官司出手,这人说不定真的保了下来,那就麻烦了。
那些事可是经不起推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