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黄沙道的事你也敢碰?”
“你是怕宴家的江山坐不稳是吗?”
太子宴时钰一进大殿,就被劈头盖脸的奏折砸中,伴随着皇上的暴怒声,太子连忙跪了下来。
“父皇,儿臣冤……”
冤字刚刚出口,他就看到了一旁的面具人。
“怎么?还想喊冤?”
太子眼珠转了转,铁面阎罗可是父皇的人,虽然说是悬官司的人,但是宴九辰可是说了,这人不受他管辖,表面是悬官司的人,实际上却是隶属于父皇,他反而可以管悬官司,更可怕的是他还有其他的人手,有时候压根就不用经过宴九辰的手。
这可是个大麻烦。
什么时候除掉才是。
“儿臣虽然是派人去了黄沙道,但是目的是为了诱出当年的老人,绝对没有其他的心思。”
“哼,是看上了当年的黄甲军吧。”
帝王的声音透着怒火。
几个皇子之间明争暗斗他看在眼里,毕竟皇位本就是能人居之,况且如今正好相互掣肘,平衡朝堂。
但是那都是不危及宴家江山的情况下。
先太子当年死于黄沙道,黄甲军就随之消失了。
说实话,他一直怀疑先太子还活着,就算先太子死了,他是不是还有后人?
不然为何黄甲军不出现。还是说他们就是那么死忠先太子。
结果他倒好,自己派人去接触黄沙道,打着先太子的名义收编黄甲军,若是收回来的是一股反叛之军,他可有想过结果。
“父皇,儿臣怎么会贪图黄甲军,儿臣是想替父皇分忧,儿臣是想通过这种办法诱出先太子的死忠,好除之。”
“哼,你认识黄甲军,还是认识先太子?”
“不等你把别人除了,别人已经先把你除了,你自己好好想想,谁让你去黄沙道的。”
“从明儿起,你想不明白,便不必上朝了。”
宴九辰知道陛下会轻拿轻放,但是没想到仅仅只是禁了个足,一时之间连自己受伤之事都没心情说。
太子何止是招收黄甲军,更主要是想杀了黄沙道的线人和先太子的旧部,造成朝廷对黄沙道动手的假象。
“没了线人你再埋就是。”
当初他说予陛下,陛下是这样回的。
可是黄沙道要埋一个线人进去多难。
若不是他替人挡那一箭,如今黄沙道的线桩怕是连根拔起了。
况且黄沙道可不仅仅有先太子的人。
其他族的人知道朝廷对黄沙道下手,难道不会趁乱起兵?
线人一死,黄沙道兵变谁人能知?
周边百姓日子又要如何过?
太子身边是否有奸细?
这些陛下都不查证。
他实在是有些失望。
“臣告退。”
“慢着。”
皇上挥手让太子先离开。
随后走下皇位。
“九辰,朕知道你心里不高兴,但是太子是朕的第一个儿子,朕从小亲自带在身边教导,这事,是太子对不住你,但是你也体谅体谅朕,总归还没酿出祸事,你姑且看在朕的面子上饶了他这一次。”
“不敢,臣还要给死去的人的家属准备些东西。”
宴九辰退后了两步,错开皇上的手。
皇上叹了口气。
“该封的封,该赏的赏,你写折子,朕来批就是。”
宴九辰躬身退了下去。
回到悬官司,才摘下面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