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两人亲手埋下去的。那里近牛池湾,把枪挖出之后,可以用船运走,也可以扛上山去。”
“好的,怎么挖和怎么运,我们慢慢再来研究,只要那里确实有枪就行。谢谢你了,威廉先生。”跟着,尤林拿出3条金条,“这是您的金条,请您拿回去吧!”
“不,我不要。”威廉说,“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,金条全部送给你们,作为我的谢礼!”
尤林硬把金条塞进威廉的衣袋,说:“我们是赤色革命军,不是做买卖的。你今后的旅途很长,需要用钱。
威廉哽着嗓门,很久说不出话来。他今天的遭遇,就像登上舞台演戏1样,经历过的场面是那么惊险,那么神奇,喜怒、哀、乐,瞬息万变。
正像古语里说的那样,“山穷水尽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1村?呵!往后的日子,将会怎么样呢?能够回到欧洲去吗?只有上帝才能知道!那是以后的事了,他暂时还顾不上去想它。
但他隐约觉得,眼前这些中国赤色革命军,也许就是上帝派来的使者。
中国人有两种,1种是曾经哀求过拯救他的青天白日军特务,他却差点被那家伙捉到日本人那里去。
而真正拯救他的,是赤色革命军人,而这后1种人才是他真正的朋友。
尤林看出威廉的心思,又鼓励他说:“在抗日的战线上,我们同是1个战壕里的战友,应该互相支援,互相帮助。威廉先生,您先休息去吧,需要您的时候,我再请您帮忙。”
威廉走后,尤林看了看手表,估计老梁师傅的任务已经完成,便通知陈打山、赵少康,和他们1起到码头去等候老梁的消息。
筲箕湾的半山腰,有1排排的木屋,远远看去,就像广东内地大瑶山里的瑶家村寨,原始、简陋,杂乱无章,与香港这座坚满高楼大厦的现代化城市很不相称。
这是香港真正的贫民窟,住在这里的人,多是附近工厂的中国人。
周夏文是在日军占领香港以后,为了避开敌人的耳目,才在工人群众的帮助下搬到这里来的。
他居住的那间木房子,除了摆1副双人木板床外,余下的地方,只能放1张小方桌和1把椅子。
说实在话,周夏文对于生活享受,倒不讲究,在这动乱的日子里,有这样的地方让他夫妇两人栖身,他已感到很满意了。
这些天来,他不出门,不上街,整天呆在房里,或坐或卧,脑子总在思考问题。幸亏这屋子面向大海,还有1个窗口,随时可以开窗观赏1下海景,呼吸海上的新鲜空气。
书报刊物,是老周不可缺少的东西。每天,他除吃饭睡觉之外,大多坐在小方桌前看书写字。
今天,趁着妻子上街买米去了,他要抽空清理1下图书、资料,以便日后转移,他翻出了1本《重庆秘闻》。
他觉得这书属于“危险”1类,不好保存,便把它放在地上准备烧的1堆书报之中。但再看看,却又觉得这书是自己的心血结晶,不该马上毁掉,便又随手收捡回来。这是1本出版不久的新书。
他回想起自己打从桂林脱险来到香港,日日夜夜赶写这本著作,先在报上连载,后又赶印出版,看到读者争相竞购的情景,使他感到无限欣慰。
掀开书的封面和扉页,玩味1下“目录”中的小标题,随口读出“青天白日政府是假抗战,真反赤”,不禁咬牙切齿,义愤填膺。这不仅是1本书呀,它是投枪,是匕首,是炸向敌人的手榴弹!
书里所记录的许多事实材料,对于人们认清重庆政府的真面目,都是非常有价值的。无论如何,他舍不得把这书毁掉,他打算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保存这些资料。
于是,他特别慎重地把《重庆秘闻》放到小方桌上。
“嘭,嘭,嘭!”有人敲门问:“周先生在家吗?”
“谁呀?”周夏文走近门边,但未开门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