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这两个匪徒也是1身好水性,高个子匪徒,挣扎着把那蛇样的尖头,钻出海面,缓了口气,手抓锚绳就要往翻过的船上攀。
李贵江连忙游过去,举起镖钩,朝他脑袋砸了两家伙。这时,李海生正用力朝原来匪徒使用的那只船上游,忽然发现那个锉子海匪也在他身边。
只见那匪徒扒着海水1片响,拼命用手去抓船。要是叫这匪徒爬上船,那1切都糟了,这可怎么办?海生急中生智,1个猛子扎进水里,钻到锉子身下,揪住他的腿,用力往下拖。
那锉子海匪“啊呀”1声,好像脚上拴上块大石头,沉到海里去了。
爷爷用力爬上那只没有翻的船,打眼1看,海生被冲下去了。
他大喊1声:“海生,硬住劲!”
便急忙用斧砍断拴船的绳子,摇着橹追赶上夫,猛力抛出锚绳,喊道:“抓住!”李海生扯着锚绳,爬上了船。
这时,他已浑身无力,两眼被水腌得通红,气喘吁吁地看了看爷爷。
爷爷将他搂在怀里,激动地说:“好小子,你不愧是渔家的好子孙,咱们就应当这样狠狠地干掉敌人!”
李海生微笑着,满肚子话想跟爷爷说,但不知先说哪句好。
爷爷李贵江抬起头来,松了口气,脸上浮满了胜利的笑容,指着被浪涛冲击着的两具匪徒尸首,对海生道:“看,这就是1切反动派的下场。”
“对,爷爷,蒋秃头、朱永龙,都逃脱不了这个下场。”
风渐渐停了,海面逐渐平静下来。
在风暴中,大海乌黑而浑浊。现在,沉静下来,仿佛换上了金光闪耀的蔚蓝色的绸衣,在光亮的阳光下,是这样的美丽可爱。
傍晚,村里正要组织船去找老会长,老会长和海生摇着小船回来了。
他俩刚踏进门里,刘3嫂就脚跟脚走进来了。
“老会长,老会长······”
老会长看她那紧张的神气,就预料到准是出了事了。
果然没等他开口,刘3嫂就接着说:“2虎、铁蛋,还有3个民兵,夜里被土匪抓去了。”
“啊?”
老会长和海生像迎头挨了1闷棍,脑袋嗡嗡乱响。老会长连忙问:“他们怎么被抓去的?”
“天刚黑不久,土匪顺着西南小沟摸进村里,把咱们的人抓走。民兵发觉后,立刻进行了追击,打死他们6个,可是没有追上他们的船……”
“民兵没放岗吗?”
“放的,除了那条小沟外,别地方都放的……”
老会长问:“敌人怎么知道就是小沟没放岗?”
刘3嫂摇了摇头。
老会长又问道:“他们怎么知道2虎在哪里?”
刘3嫂道:“是啊,这些问题确实很奇怪,我从昨天夜里就纳闷,为什么事情发生的这样巧……”
老会长心想:是不是村里潜藏着的特务引领进来的?要不,他们为什么前脚跟后脚找2虎去了?他没来得及多想,又问刘3嫂:“这事报告区委了没有?”
“报告过啦,尤林到县委开会还没回来。”刘3嫂眼里露出焦急的神色,又气愤地说,“土匪临走,还留下个帖子,说3天以内不把村中准备办供销社的那些果实和假善人送到寡妇岛去,他们就把人杀了,捎回头来示众。”
“送人?送果实去?”
老会长银白的络腮胡子抖动两下,又瞅了1眼楞在1旁1声不响的海生,好久没有吱声。他装上锅烟,但好像并不想吸,划了好几根火柴,都燃完了,却没有去点。
过了不大会功夫,大皮靴急匆匆地来了。1进门,他看着老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