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皮靴既然说到这1步,李海生也没再追问什么。
他回到家里,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向爷爷李贵江汇报1番。
李贵江听后,口中不言,心内暗道:“村长为什么批准2刁蛋外出呢?是不是怕得罪他们,想装好人?平日叫他干别的工作,他怕负责任,为什么对这事倒挺有兴趣……”
停了1大会,他问海生:“2刁蛋家跟他姥姥1直关系不好,好久不走动啦,为什么他突然去看他姥姥?再说,他怎么知道他姥姥病了?他能真的是去看他姥姥吗?”
李海生全神贯注地听着,盯着爷爷的1双眼珠,那眼珠里好像有朵火苗在扑闪着,这对眼珠看到你,就像看到你的心。
爷爷李贵江又说:“阶级斗争很复杂,敌人活动花样百出,我们不光要勇敢,还要机警,凡事要多方面想1想,不要头脑简单,否则会吃大亏的……”
“是,爷爷,你这1提我也明白了。说不定2刁蛋是去捣鬼的,我看他不1定到他姥姥家去,你说哪,爷爷?”
“谁知道!他姥姥真病没病也不敢说。回头我和2虎商量1下,派人到他姥姥家调查之后再说。”
接着,爷爷又继续考虑起村长为什么轻易批准2刁蛋外出过夜的事。随着剃头刀、烟蒂巴等可疑的迹象又1齐出现在脑子里,问题真复杂呀!
夜里,李海生和爷爷李贵江从村团部刚刚回到家里,忽然有人敲门。李海生开门1看,原来是当年和爸爸1起领导闹罢工、现任区委书记的尤林大叔来了。
尤林穿着件灰色土布夹袄,肩上背着匣子枪,手里提着个布制的文件袋。海生见了他就像见到自己的亲人1样。
他亲热地上前拉着尤林的手说:“大叔,你十几天没来,我真想你啦!”
尤林笑着道:“今晚上到底叫你想来了。”
他又问爷爷:“今天没开会?”
爷爷李贵江说:“开过,刚刚才散。”接着又笑了笑,“看你的连鬓胡比我的还长,也该刮刮了。吃饭没有?”
尤林来到这里,就像到了自己家1样,他把帽子1摘,回答说:“有剩饭就吃点,肚子也不怎么饿。”
爷爷李贵江说:“那就先喝点酒压压风吧!”
李海生附和着爷爷的话道:“对,快先喝点酒吧。家里还有4对鲜大虾,两对石榴黄大螃蟹,就着喝酒可顺口啦。你快上炕坐下,我给你们做菜烫酒。”
爷爷李贵江听了笑哈哈地对尤林道:“来来来,咱上炕,等着尝尝海生的手艺。”
李海生把袖子1捋,就开始洗对虾。
这种虾叫桃花虾,长的又肥又大,满肚子是子儿,吃起来格外香、格外鲜。他洗完后,就生起火来,先炒了盘虾钱,又烹了碗虾段,接着把石榴黄大螃蟹用刀切开,撒上点姜丝,浇上点酱油,最后烫了两壶即墨老黄酒,端到炕上。
爷爷李贵江看着热气腾腾、香味扑鼻的虾钱和虾段,笑着对尤林道:“嘿,海生快要顶我老火头军的行啦,做的还真不错……”
李海生抹了把脑盖上的汗珠,不好意思地道:“我也不知做的淡咸,快尝尝怎么样。”
尤林拿起筷子,夹了块虾段,放在嘴里,品了品滋味,连声说:“好,好,淡咸正好,又鲜又香。”
接着,他就和爷爷1面喝酒,1面谈起村中的备战情况。
尤林问:“村中武装力量组织得怎么样?”
“还不错!我们这几天首先按照区委指示,对武装组织进行整顿发展,现在全村共组织民兵6十人、自卫团1百03名、青妇队整4十······”
站在炕下斟酒的李海生见爷爷李贵江没有谈儿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