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爷爷等他吃饭,背起来就小跑回家了。
回到家里,爷爷围着腰布,正忙着从锅里往外收拾饭。
他放下柴捆,便来帮忙。
爷爷李贵江笑着给他盛上饭说:“1大早就不见影了,叫我这个老火头军好忙,又得烧火,又得掌锅。”
李海生说:“砍柴去了,我怕不够烧的。”
爷爷说:“哟,不是你想起,我倒忘了,这时候都是青棵子,砍下来还得等晒干烧。不早准备下,到时候还没得烧呢!我只顾忙外头的事,家里事全亏你想得着。快吃饭吧!”
爷爷李贵江糊的饼子,煎的鱼,吃起来挺可口,爷孙俩1会儿就吃饱了。
吃过饭后,李海生给爷爷烤了两个黄烟叶,要爷爷抽袋烟歇1歇,接着他就开始刷锅洗碗。
李贵江哪里还顾得歇,他还有不少针线活没做呢。
他点上锅烟,端出针线筐来,戴上老花镜,坐在正间草墩上,引上针线,开始1针1线地为李海生补袜子。
李海生说:“爷爷,你快歇歇吧,留着我自己补就行了。”
李贵江说:“论下海,你的手脚比我灵活点;可论起针线活,你还比我差点劲。”
“爷爷,我已经大了,不会我能学嘛!来,我试试你看。”海生说着就锅腰想接针线活。
李贵江笑呵呵地道:“这可不是1日之功,3天2日学不会,要学以后再学吧。你现在先到海庙前去看看鱼贩子来了没有,来了把咱那2百黄花卖出去。”
李海生走后,李贵江继续为他补袜子。李海生从小到现在,浑身上下的穿戴几乎全是爷爷亲手做的。
就是在那最艰难的年月,他老人家宁肯让自已忍饥受冻,也没让孙子受饿挨冷。
衣服脏了洗,破了补,逢年过节无论如何也得让孙子穿的板板净净,吃1点好的,不让孙子身上出现1丝孤儿的痕迹。
他更没有忘记教导孙子往正道上走,时常对孙子讲为人要有志气,做什么事不能光顾自已,应随时想到大伙穷哥儿们,他还经常给孙子讲革命的道理。
解放后,生活好了,他也上年纪了,工作又忙,本来针线活可以花几个钱请裁缝做1做,可是他还是习惯亲手做。
李贵江为孙子李海生补好了袜子,又给他把鞋钉上对胶皮掌。
时间不大,李海生满脸不高兴地回来了,李贵江不解地看他1眼,问到:“怎么,海庙前没有鱼贩?”
李海生气呼呼地道:“有倒有,不过,还是海西孙大头他们那1伙子。他们见最近鱼苗旺,今天又杀价,说是每斤黄花只值两毛钱,比前天又跌了价,气得我差点和他拾起杠来……”
李贵江听了,紧锁着眉头,轻轻抽了口冷气:“他们才给这个价?!”
“嗯!听说他们贩到海西,1斤就卖近4毛钱,差不多挣个半对半。他们对咱剥削太大了,大伙都生气。咱村中不好商量商量都不卖给他,自己到海西去卖,爷爷?”
这是当前发展生产的1个重要问题!大家的劳动积极性很高,捕捞的鱼虾比去年要多1倍,可是因为推销问题没有解决,渔民光忙着出海,没工夫外出销售,鱼贩子趁机杀价,进行中间剥削,影响大家的生产积极性。
李贵江考虑了好久,对李海生道:“对!我们再也不能这样受鱼贩子的剥削,我明天到区委找你尤大叔研究1下,设法把渔业供销合作社赶早建立起来,”
说话间从区上来了通知,让爷爷李贵江和民兵队长2虎到区上参加紧急会议。
李海生1面帮爷爷收拾行李,饭具,1面问爷爷:“布置什么工作,还用开紧急会议?”
李贵江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