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忘配白天遭到的灾难,精神抖撒的挤到头人跟前,报告着部落里的情况。
“十2名牧民负了伤,5名牺牲了,有十7匹马,1峰骆驼被打死了……”
尤林接着说到:“金冶中带来的土匪,被我们打死了8个,3个受了,都被咱们俘擄了。从国外带来的特务分子,有1名漏网逃跑,其余全被打死。金冶中也被枪托砸死了。”
尤林把从敌尸上捡回来的明光发亮的小刀放在头人跟前。
折勒其巴耶垂着头沉默不语,不动1点声色。大家的议论终于停止了,4处的轻盈歌声也消逝了,深夜变的更宁静,更沉闷了。
这种沉闷,像6月的沙原吹来1股闷热的东南风,给人带来不快之感。
有些人想问头人1句,今后要去向何处?大家见头人心情沉重,又沉默了。
头人旧有的威严又升起了,使大家又把话咽到了肚子里。
“马肉、骆驼肉剁了7百多斤,3两天是饿不死人了。”1个满脸貉腮鬍的老人对头人说道。
“马肉分给各户了,头人!”乃曼补充说。
“不,我不是你们的头人!”折勒其巴耶全身颜抖着挺起胸脯,他的良心像遭到疯狗咬似的,嘶哑着嗓子说:“我不是头人!草原上、戈壁滩上大路有千条,小路条条通,为什么偏偏把大家引向绝路?野马头还知道把马群往水草丰美的草原上引呢!我算是什么?我不是头人!”
“你是部落的头人!”尤林安慰道,“部落的事由你决定,头人出主意吧!今晚怎么办?”
“走,回家!我早就下定了决心,”折勒其巴耶抬起头看了看大家,刚才尤林的话显然对他有些安慰,他激动的道,“早就下定决心回草原。毒蛇们迷惑人,忽忽悠悠就走錯了路。”
他又出了1口气,把声音渐渐低下来,拉长了声调说:“我不是头人!不是呀!”
在牧民跟前,他不愿意失掉自己的威严,强抑着从眼里冒出来的眼泪,眼泪终于没掉出来。
“你是我们的头人!”
“想办法吧!我们的头人!”
老年人7嘴8舌的劝说着。
折勒其巴耶没有回声,靠在行李卷子上,只是低低呻吟着:“我不是头人!”
天快亮了的时候,尤林把毛啦、巴依和部落的老年人集合到头人跟前开了1个会,讨论了部落里的行动问题。
在会上,大家异口同声要立即动身回家去,每个人的目光对头人都表示了信任,行动就这样决定了。
整好了行装,出发时,折勒其巴耶对着尤林说:“我把大家带进苦海里,死活要把大家从苦海里带出去!”
尤林安慰他:“朝北走吧,1到大祭神的地方,就有咱们的部队和政府。他们会给你们安家立业,愿意回家,他们把你们途回撒乌勒尔草原去,路上再不会有什么坏人捣乱了。”
折勒其巴耶坚决地说:“别说1只狼,就是碰见狼群也不转回来了。”
他出了口气又说:“谢谢你们!人嫌晚上黑,天上有月亮,人怕白天冷,天上有太阳,人的心愿,阿拉保佑着呢!”
黄鷹娃又被派作掩护者,人群减渐消尖在天边的时候,小姜透露了1个重要的情况。
尤林最后抓住那个瘦高个子不是金治中,而是个普通的土匪哈斯。
尤林脸色刷的变得蜡黄,闻到:“谁说的?”
“1个牧民说的,金冶中是个矮个子,长的样子也不对。”
尤林1面叫喊着,急步赶上折勒其巴耶他们,问道:“大个子不是金冶中?”
折勒其巴耶头人把金冶中的长相说了1边,尤林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