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他刚登上船的夹板,就觉得很幸福,不知是1种什么样的潜在思想在支配着他,促使着他又转回身往彼岸上迈出脚步。
究竟是什么原因呢?他想追问个明白,又觉得初次见面不好太直率,他想到牧民中间去了解1些情况,刚站起来,突然蒙古包外面传来乱哄哄的人喊马嘶声。买勒带着满脸惊慌跑来给头人说了几句什么,折勒其巴耶脸色刷的血红通通,走出蒙古包。
尤林走出蒙古包,部落几乎全部沸腾了。
有些人整鞍备马,有的人收拾着杈子枪,大人哭,小孩儿叫,每个人都带着恐慌和忙碌的深情,马队整理好后,由迈乐带队朝着北方1溜风的着冲了出去,马尾后面的黄烟卷成1团,顿时把马队吞没了。
折勒其巴耶站在蒙古包门口,痛苦的锁着眉头,紧闭着眼睛,身体好像失去了重心,前后摇晃着。卡尔乃的爷爷奶曼荒急匆匆地从远处跑来,他已经有60多岁了,胸前飘动着胡子,有些花白了,4肢干瘦,但仍然十分结实,他的两眼被痛苦熬的火红,疯狂似的扑倒折勒其巴耶面前苦苦的哀求着什么。
折勒其巴耶抽身想走开,又不忍心,痛苦的抱住头蹲在沙地上。
卡尔乃哭成了泪人,也战战兢兢的跑来,看见李玉根,伸着两手扑向他的怀里。
部落疾风暴雨般躁动着,尤林感到十分迷茫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?1点也没有头绪。
他把卡尔乃从李玉根手臂里拉过来,问道:“哭成这样,到底是为了什么呀?”
卡尔乃两眼只顾簌簌流泪,肩膀不停的抽搐,喉咙里咕咕噜噜的呜咽着。
尤林他擦了擦眼睛,又问道:“为什么这么伤心?倒是说句话呀。”
“阿坎杀了偷人朋友的亲戚,头人要杀阿坎了。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就前两天的事情,刚才阿坎挣脱跑了,头人派人去追他,”卡尔乃说着哇的1声又哭了起来,口口声声要他的阿坎。
“头人的朋友是谁?”
“姓金”
尤林,心里顿时觉得豁然大亮,那1定是特务头子金冶中。
“现在,那姓金的在部落里面没有?”
“没有。”
田宝生跑来报过了情况说,2月十1日,折勒其巴耶逃出土匪窝子以后,金冶中并没有死心,随后就派随员马福路和威西泽勒奇巴耶头人,要他带领全部落的牧民归顺胡番林指挥,1块儿叛乱。
当时折勒其巴耶十分痛苦,只是沉默,去不去他没有回答。
牧民们知道这个事,个个义愤填胸,
卡尔乃的父亲杜莎抓住马福路的领口说道:“死马不怕断头台,就是砸断腿,也别想再跟你们走1步。”
马福路见他态度不尊重,抽皮鞭要打杜沙。
杜沙外号草原上的黄鹰,哪里肯受这种气,1拳打出他1丈多远,马福路掏出手枪向杜沙射击,没等他勾第2次扳机,强壮的杜莎就像老鹰抓小鸡似的,1把抄了过去。
马福路哪里是对手,两只像老虎钳似的大手掐住他的脖子,1口气没有接上来,就这样憋死了。
这件事吓坏了,折勒其巴耶头人。
“金冶中知道这件事,肯定会消灭我们的部落。”折勒其巴耶惊恐的说道。
就这样,捆绑了杜莎,说是要1命还1命。
“这是1个女人谈的情况。”田宝生最后说。
卡尔乃嚎啕大哭,尤林安慰他道:“别害怕,头人不会杀你的阿坎,你的阿坎是个好人,他会平安回来的?”
卡尔乃脸上挂着泪珠,说:“老规矩,杀死仇人的好朋友,要1命抵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