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。”
“好吧。”单作舟扭头冲外面喊,“白大蜡!”
“到!”
白大蜡敞着怀,露着胸,喷着酒气,背着盒子枪,趔趔趄趄地走进来,站在单作舟面前,举手敬礼。
手触到太阳穴上才发觉没戴帽子,赶忙改成鞠躬礼:“队长,找我有事吗?”
“没有事能叫你吗!”
“我这不是来了吗。”
“少罗嗦,带两个人,备上马,跟在那两个共军后面,摸摸他们的底。”
“队长,不是我多嘴,刚才不放他们走,该有多省事。吊起来抽1顿鞭子,他们就得说实话。现在才想起来去摸底,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嘛!”
单作舟1瞪眼:“快滚!”
“是,我马上带人出发。”
白大蜡走后,马静元又凑到单作舟跟前:“这些年,你1直不住脚地跟着日本人进山讨伐,讨来讨去,连眼皮底下的都没讨伐干净。唉,真难为你呀!”
单作舟脸色1红,凝视着马静元:“日本人对他们都束手无策,我又有什么办法。依我看,这两个人不1定是抗联!”
“是什么?”
“很可能是从关里过来的老8路!”
“你呀,糊涂透顶啦!你没听口音吗,都是当地人。不然,怎能这么熟悉炮手村的情况?唉,事情已经过去,不必再提了。作舟,你有什么打算,是卧槽马?还是当头炮?说出来我听听。”
“我的打算,既要保住人,又要保住枪。两全其美的办法,只有暂时拉出炮手村,占据1个山头。”
“你想落草为寇?”
单作舟摇摇头:“不是落草为寇,是暂时栖身。等中央军到了,咱再收复炮手村。”
马静元冷笑道:“哼!你带过兵,打过仗,说出这样泄气话,不觉得脸上发烧!”
“5爷,有话你就明讲吧。姓单的既来投奔你,就言听计从,不怀2心。”
“你要知道,炮手村是通往省城的咽喉要路,不能轻易放弃。”
“5爷的意思······”
“守!这是上策。等白大蜡回来,如果探明共军人数不多,咱就4面包抄,1网打尽。如果赤色军兵力雄厚,咱就备足粮草,固守待援。”
单作舟怀疑地文:“谁能来援助我们?”
“中央军啊!今早晨我还听放送,中央军很快就要出关。我们能守住炮手村,就是国家的功臣。”
“万1守不住呢?”
“实在守不住,再走也不迟。”
“我看晚走不如早走。”
“离开炮手村就要落入共军的圈套。他们受降是虚,夺炮手村是实。不要忘了这里是兵家必争之地。”
单作舟不言语了。
马静元为什么要死死地赖在炮手村不走?还是舍不了这片家业。
他见单作舟闷声不语,又追问道:“作舟,不要光听我1面之词,你得说话呀!”
正在这时,外面响起脚步声。白大蜡满头大汗,风尘仆仆地阎进来。
单作舟劈头就问:“赤色军有多少人,住在什么地方?”
白大蜡撩起衣襟,抹1把汗。
“嗨!别提啦,险些变成枪粪!马鞍子都打开花儿了。”
单作舟1惊:“怎么了?”
“我们出村不远,就望见东北方向烟尘起处跑着几匹快马,看样子是奔半拉屯去了。”
单作舟眨眨服,沉思片刻:“嗯,我明白了。昨天夜里准是他们进了半拉屯。”
马静元在1旁不住地点头:“有理,有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