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随岗哨,走到大门外,不由1愣。
心里想,抗联早在3年前就离开这1带,莫非他们是从天而降,插翅飞来!
愣呵呵地望了1阵,赶紧绷起脸,故意问岗哨:“谁找我?”
岗哨1指郭长顺,他转过脸似哭非哭,似笑非笑地冲郭长顺1呲牙:“您找鄙人有何贵干?。”
“先报报官号,你是维持会的头儿,还是警察队的官几?”
“您问我呀?”
“唉!”
“鄙人姓单,草字作舟。从前是森林警察队队长······”
“现在呢?”
“嗯,嘻嘻,鄙人现在没有职务,只不过协助维持会,维持地方治安。”
“你们能维持什么治安?”
“哎呀,您初来乍到不熟悉情况。地方上很不太平啊!昨天夜里还在半拉屯遇见土匪,有两个弟兄阵亡。”
“深更半夜你们去半拉屯做什么?”
“放游动哨啊!”
“游动哨放出多远?”
“炮手村周围291十8个屯子都能游动。”
“放屁!”
“啊,你怎么出口伤人!”
这时,尤林冷笑着插口说:“放游动哨,维持治安真是不知羞耻。你们伪森林警察队是敌人的走狗,是鬼子的帮凶,是华国人民的对头,你们有什么权力放游动哨?我是当地驻军代表,奉华国抗日民主政府的命令来受降!”
单作舟眨眨蛤蟆眼,皱皱刷子眉,故意堆着笑脸,问:“阁下贵姓?”
郭长顺抢过话头说:“尤参谋长是我军受降的全权代表。”
单作舟听说是“参谋长”,又是1愣。
暗想,赤色军团以下单位不设参谋长,面前站着这个人口齿锋利,气宇轩昂,确有参谋长的派头,不可等闲视之。这1团人真的开过来,很难对付。
立刻露出1副卑躬屈膝的奴才相:“嘻嘻,鄙人早已做好缴械投降的准备,不过1切事情均要服从维持会。因为维持会是地方民众推举出来的,鄙人不敢擅自做主。尤参谋长,能不能请进屋里慢慢商量······”
尤林点点头,说道:“好吧!”
便随着单作舟走进上房。
郭长顺把两匹马拴在上房檐下的明柱上,拔出盒子枪,站在合阶上,张开机头,警戒守候。
尤林在单作舟引导下,走进伪村公所客厅。
他扫1眼,屋子很宽敞,陈设雅致,又很肮脏。
摆着绒沙发,皮转椅,写字台,电话机,墙角是1个紫檀木的花架,上面有1盆盛开怒放的白毛菊。
写字台上,杂乱无章,有笔墨纸砚,还有细瓷茶具,还有酒盅,筷子,残茶,烟蒂,碟子里是没吃完的油炸鱼。
屋子里充满酒气,腥气,混浊气。
沙发背后戳着1把洋刀,窗台上堆着1些日文书籍。
西侧有个小门,门上挂着白门帘,看样子里面是卧室。
尤林正望着,听单作舟连声说道:“请······请坐。”
尤林坐在靠近门旁,而又挨近写字合的沙发上。
单作舟忙着递烟倒茶,还1面介绍说:“这是村公所的客厅,鄙人就在这里办公。我马上派人准备饭,给尤参谋长接风洗尘。”说着,他递过1支烟:“尤参谋长,请!”
尤林摆手拒绝:“我是受降代表,用不着接风洗尘。我看还是立即商谈受降的事情吧!”
单作舟望望尤林严肃的面孔。
“也好。”
他把纸烟往自己嘴里1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