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为什么单单投给他呢?叫敌人翻出来还得了?看看他就要出厕所了,我急的没法子,真想硬着头皮直接递给他,但这怎么行呀?后来我发现墙根下有个浇花的喷壶,我的主意来了,把喷壶灌满水,装作浇花,鲁队长走到跟前时,我故意漫不经心地抡起喷壶泼湿了他的鞋,鲁队长多聪明,他乘势走出队5向我赶骂,我趁着伏身给他裤腿上擦水的机会,把那个小纸条掖进他的鞋帮里,大声说:’对不起’小声说:‘回信交给大师傅姓周的。’
他瞪着眼骂了我1句,又微微点了点头,就回去了。”
“就在这个早晨,”周伯伯紧接着说,“我正给他们开饭,忽然有人从牢房探出头来说,砂子饭酸菜汤,这是给人吃的呀,你姓什么?我回答姓周,他将半碗凉菜汤,倾倒在我提的桶子里,我回来这个找啊。”
小燕掏出指头般大的蜡丸说:“找出这么个玩艺儿来。”
银木兰接过蜡丸,转递给尤林,伸手把小燕楼在怀里说:“你们做的很好。”
半响,她松开手,对尤林说:“这1件大事,我听完啦。你看着处理吧!咱们双管齐下,我给你们订约会去。”
尤林知道她是去找关敬陶,点头同意,叫小燕跟着她划门去。他用全副热情冲着周伯伯说:“周大哥,谢谢你,你不是只答应做饭吗?其实你绝不单是做饭,你已经做了很重要的工作,正像银木兰说的,你们的成绩很好。”
“不价,不价!你快拆开信看吧,他们在那个鬼地方生活着,比地狱里都够呛啊!”
尤林打开黄蜡丸里的信:
“······我麻痹大意的错误,现在就不说它了。被捕后不是怕,觉得有劲使不上,整天没心没肺的。见到小姑娘,我痛快透啦,跟党取上联系,从心里觉得热乎。
这里的难友说,再等个把礼拜,敌人把我们转到马驹桥,不知是转移地方还是枪毙。要是有办法就想点,没有也别勉强,于革命没有不流血的。
最后,盼你多加小心,干万别再出漏子。敌人赛过狐狸,够狡猾的······
看过信,尤林催周伯伯他们早休息,明天好上班。
屋里剩下他独自1人,反复看了鲁队长的来信,情绪激动不安。耳边响着自己问自己的话:“你到内线来有89个月了,同志们牺牲、被捕、坐牢,1连串吃败仗,你的领导能力表现在哪里呀?组织上曾说,内线工作是1条隐蔽的战线,是对敌斗争中1支有生力量,这怎么向组织向人民交账呢?”
他越发不安了,熄了灯,由室内踱到室外,在小院转了几遭,又回到屋里,黑暗中他仍闭住眼睛,想了又想,最后1个轮廓从脑子里跳出来。
我们要通过所掌握的内线力量,救出狱中的同志,乘机促使关敬陶在城厢起义,沉着地扩大战果,逮捕敌伪军政人员。争取在敌人大规模蠢动之前,狠狠地揍他1下。
“对!就是这个主意。”尤林想着,眼前闪出1幅敌酋和我军区司令员角力的图画,双方在难解难分的时候,在敌人背后他猛刺了1刀。
他高兴这个幻景,伸手开灯,从桌屉里取出1片薄薄的白纸,提起笔来写:来信收到,你们不要过分担心,1切都有办法有希望。组织的内线工作完全有信心有力量把同志们营救出来。·…
1气呵成几百字的回信,当时心里很痛快,用蜡丸封起时,他又念了1遍,感到有些字句不够妥善,再念时感到全信内容都有问题。
对狱中同志们精神上给些鼓励是允许的也是应该的,但你有什么把握能营救同志们脱险呢?外线力量,无法运用,敌人何时转他们去马驹桥,也搞不清楚。
攻打宪兵队!就凭你们内线的人马刀枪能攻进去吗?即使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