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换过眼色之后,将信将疑地答应了她。
特务们从平台都退出去,有人领老太太到尤林这个平台上来。
娘儿两个刚到1块,尤林双手抱住母亲,焦急地说:“妈呵!在这个当次,咱娘儿俩要挺得住!还有,咱们写出每1个字来都有千斤的分量,这些,你老人家1定都很明白!”
“完全明白!林儿,不说这些罢!”老人脸色阴沉的难看了,“你拾起头来,看看妈妈的眼晴!”
儿子顺从地看了看母亲。
“懂我的意思吗?”
“懂!”儿子用万感交集的表情向母亲点头说:“妈!你有话就吩咐几句吧!”
“我说什么呢?林儿,你别认为妈有你这样的儿子是觉着受了连累,不是的!我养你这样儿子觉得露脸。我不后悔,也绝不累赘你。嗯!我有件事忘掉告诉你啦!”
她年老消瘦的脸庞上忽然泛出了光彩,但声音低到痦哑程度,看来她是决不让第3者听到的。
“我已替你选中了······我把红心戒指······呵呵······”
老太太想到他们母子的前途,1股可怕的阴影掠过她的心头,她沉默了。
沉默中,通往平台的门打开了。
蓝毛出来制止他们母子说话。
这时范大昌高大成关敬陶等3个伪军团长和所有的特务们,又拥到平台上。
蓝毛高声请示高大成:“先收拾儿子,还是先拷打母亲?”
高大成喝令:“两个1齐吊起来!”
老太太凄厉地尖叫1声:“停1下,让我再跟他说1句话!”
她双手抱住儿子的脑袋,揉了揉他的头发,辛酸的无声的热泪滴在儿子的脸上,当看到儿子的表情不是考虑自己而是疼怜她的时候,她猛然将儿子1推:“林儿!我的好儿子,我不累赘你,为了抗日战争的胜利,为了后代子孙的幸福,你坚持到底吧!”
说完,她飞跑几步,跨过平台的栏杆,低头猛扎,从3楼顶跳下去。
这勇敢无畏的1跳,使范大昌吃惊,使高大成失望,使蓝毛和特务们咧嘴,使得关敬陶心里无限凄楚,无限激动,长长的出了1口气。
天空乌云遮月,大地肃穆含悲。
猛地1阵夜风,吹得楼边白杨叶萧萧作响,在为这1位在抗日战争里在民主革命中,尽忠殉节的母亲,作着悲壮的哀乐·······
午夜十2点,范大昌送尤林回到原来的囚禁室。
他威胁尤林说:“按着你们母子的所作所为,有几个脑袋也被高司令亲手砍掉啦。活该你命大,多田顾问从北京打来电话,加上我们大家替你讲情,高司令又给你留个最后的机会,限你2十4小时内列出地下工作者的名单,就是说明天夜里十2点钟做出交代来。生命对人只有1个,机会对你只有1遭,要死要活,是长是短,你自己打主意吧。我跑前跑后的,对你也算尽到责任了。”
“闭上狗嘴,滚你的蛋!”
范大昌走后,尤林回肠9转,脑子里翻腾滚转着今后的问题,先考虑到“死”。
“死”对于个同志是严重的考验,但对真正革命者来说,死并不是困难的,也并不是可怕的。
古人说:“死不可悲,可悲是死而无补。”
以现在的观点看来,是死的价值问题,是以死换取党的荣誉和胜利问题。
金木兰死了,母亲死了,她们死的光荣。
自己又该如何死呢?在这2十4小时内能做点什么呢?
他又想到“生”想到所有越狱求生的办法。
整整想了1夜,1会儿也没睡,1个妥善的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