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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给我把那照光的捞什子关闭娄,这个地方不需要光明!”
站在门侧的田副官,听出这句话是对着他说的,心里有些着慌,从昨天交手的第2个回合,觉得这个人比他们这些披着虎皮长着鳞的人还可怕。
高司令不是按着他的盼咐撵走新闻记者吗?这还有啥说的呢,他也没等谁许可,走过去乖乖地关闭了聚光灯。
这时尤林从休息室抢行几步站在中厅,他说:“姓高的,你们是想耍什么把戏,快说明白!是动文动武,动武的,别看你们人多,能夺我的性命,夺不了我的志向!动文的话,放尊重些,想强迫我1丁点也不行。”
范大昌怕事情僵的下不了台,赶快前来想把这局面冲淡1下说:“谁同你动武呢,我不是跟你说过,高司令请大伙来1块坐坐,无非随便说几句罢了!”
尤林瞧见高大成虽然生气,但仍然拿着文稿,看情形并没放弃作什么鬼讲演的企图,他就争取主动地站在首席桌前了。
“既是随便谈,我先说几句,我们赤色革命组织的人,从来不掩饰自己的观点,在任何情况下也敢把自己的意见讲出来!你们诸位都是省城里的头面人物,在日本人眼里,你们是既‘勇敢又有功劳’的······”
尤林的语气不但不激动,很自然的做了个顿挫。
高大成被“胜利”冲昏了头脑,认为尤林说他勇敢有功劳是回心转意了,1时私心窃喜。
蓝毛和田副官等人认为姓尤的态度语气缓和多了,抛掉了颓唐懊丧,觉得还有希望。其中,别具不同感情的是关敬陶,他是不愿意参加宴会的,因为他听到司令部的人讲,有位革命组织的高级干部要投降了。
“他们那边的高级干部还投降?难道还不如那两个女同志?”
心中1边暗暗思索着,关敬陶将信将疑地到会了。
当尤林站在人前时,他认出他就是8里庄曾见过面的什么政委,心里直打冷战,每当尤林的目光扫射全场时,他就像躲避射击般的掩在麻狼子团长背后,但他聚精会神地听取他讲的每1句话。
“说到‘功劳’,你们帮助日本鬼子侵略中国,成年累月,东窜西扰,护路守城,这在缺乏兵力的日本鬼子看来,当然是有功劳!谈到‘勇气’,更是不小啊!对于华国人民痛恨的日本帝国主义,你们先称友邦,继称亲邦,最后汉奸头子狂精卫平干脆脆承认是父子之邦’,甘心情愿当‘儿皇帝。这种背叛祖国、出卖祖宗、丧心病狂的‘勇气’,是历史上任何朝代的乱臣贼子都没干过的!”
“你住口!”高大成吼了1声,“只说给你点体面,竟满嘴胡说,不识拾举!”
“我要识了你们的抬举’,不但污辱了自己的人格,连抗日阵营的脸面都会丢光的!”
说着,尤林就拾起脚来踢翻了圆桌,只听哗啦1片响声,杯盘砸碎,酒菜倾翻,鲜花落地,于是全场晔然。
高大成可着嗓门喊了1声:“拉出去!”
高拧子,麻狼子和其他几个带兵的军官,1窝蜂审过来,67条枪同时堵住尤林的胸口,看光景他们其中任何1个都有枪毙人的权力。
尤林神态不紧张,面貌不改色,用1种轻蔑的语气说:“你们不要狐假虎威的,你们这几条破枪,只能吓唬胆小鬼。我的案子,不用说你们小小的治安军司令部,把你们伪军头子齐燮元搬出来,他也不敢单独处理的。不服的话,你们谁有胆量,冲这儿来。”
尤林手指着自己的胸口。
高拧子、麻狼子他们互相传递了眼色,给走过来的高大成让开道路。
高大成从田副官手里接过1支小型手枪,指点着尤林:“你想威胁谁吗?是我不想叫你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