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意图,很快谈到尤老太太被捕的事,高自萍精神十分恍惚地听到“被捕”两个字,便惊恐地连问:“被捕的是谁?是谁被捕啦?”
听清是尤林的母亲,他的额角上已冒出涔涔汗珠,但他的心情比刚才平静多了,这时,他才洞悉了银木兰来的目的。
轮到高自萍说话了,他避开银木兰的要求不谈,他说内线工作犹如赌博,厮混久了,正如俗话说的“久赌无胜家”,没有不出漏子的。
看到银木兰的愠色,他中止了他的话,注视着银木兰,沉默了很久。
当她催问他能否想办法营救的时候,他既不肯定,也不否定,只表示家里谈论问题不方便,要到外边我地方单独同银木兰商量商量。
银木兰熟悉这是他对待她的老1套方法,但她今天是欣然从命了,并主动地催他快走。
由于雨后太阳蒸发,地面气候闷热,他们迈进距万家楼不远的1家冷食店里。
进入楼上雅座,高自萍简单地要了两样饮料,将女招待员打发出去,女招待员看到高自萍的神气,认为是谈情说爱的,知趣地躲开了。
银木兰再热,再有适口的饮料,这时也无法下咽了。
她立马追风地逼问高自萍有无办法立刻拯救尤老太太出险。
高自萍变的沉着老练了,慢腾腾地倒满两杯橙黄色的桔子汁,凝神盯着杯子里沙沙作响的泡沫,泡沫消失到无声的时候,高自萍的思想准备成熟了,他并不礼让对方,伸手端杯自行呷了1口,抬起小小的核桃眼睛:“我高自萍是不被你们重视的人,特别是姓尤的,他根本瞧不起我。你们这1时期,这么冷淡我,回避我,为什么叫我办这么重大的事呢?”
银木兰不知道高自萍为什么这样提出问题,心想可能是平常对他顶撞太多了。想到尤林讲的,在他未调出之前,要以团结为重,为了托他办事,委曲求全地向他进行解释,希望他不要发生误会。
“我问你,是姓尤的委托你来的,还是你自讨着来的?”
银木兰隐藏了同老太太会面的经过,她说:“我并没见到尤林同志的面,是听到消息特地来找你的,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呀!”
“好!让我再问问你,如果被捕的是你,你爱不爱生活,图不留恋你的青春的生命?”
他听到银木兰对他的话作了驳斥,静了1会儿,忽然改口说:“营救老太太,是件重大的事,须要咱们共同到尤林同志家去,同他好好商量,然后再考虑具体作法。”
银木兰推辞说:“到他家去可没办法,听说他已经搬了家,新住的地方我也没去过。”
看到高自萍脸色搭拉的很难看,她解释说:“我说的全是实情,现在我找他接头,都是约定时间,今天赶的凑巧,如果咱们必须见他,可以等到下午4点。”
“下午4点?”
“每周这天的下午4点,我同他在红关帝庙接头。”
“是体育场旁边那个红关帝庙?”
“是的……”
他不再同银木兰谈论有关尤林的事了,看了看表,故意东鳞西爪地扯了儿句闲话,忽然他象想起什么,向银木兰说:“今天跟1个朋友原有约会,现在看是去不成了。你等1下,我打个电话告诉他!”
说完他起身出去,临下楼时,他将通向雅座的屏门轻轻关上了。
银木兰目睹高自萍的神情举止,心里升起疑云:“他今天的精神恍惚,语无伦次,行动里透出鬼祟,他有多少朋友,下雨天还有什么约会?还有,打电话为啥要掩门?对!他在家开门时的表情······哎呀!莫非·······”
她打定主意,半点也没迟误,轻轻开启掩门,蹑手蹑脚地步下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