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木兰,空手匆匆回去了。
银木兰看出她有满腔热忱,对她的行动不容怀疑,对她的要求也不好拒绝,按着她指的方向,漫不经心地往西走,行不多远,果然发现1洼水池,池水边缘有个光腿赤膊的男孩,手持竹竿追赶群鸭上岸,鸭子扇着翅膀,摆动着沉甸甸的屁股,被赶到池边人家去。
池水平静的像是1块大镜子,镜面微微露出1些深紫色的浮萍,宛若嵌在镜中的花朵,即使这样幽美的景色,银木兰也没有心情去看,她在计算着蒲姓姑娘离开的时间,她在推测究竟是什么重要的同志被捕。
4周静静的,连个过往行人都没有,她心里忐忑不安了。
抬头看天,天上白云镶着黑云,渐渐把中午的太阳遮住,天阴了。
掠过柳树梢头,飞过1只斑鸠。
“斑鸠是唤雨的,要下雨就更糟啦!”她边想着,发觉风中含有沙沙响声,估计是雨来了,她身在树下感觉不到,池水里已划出很多圆圈,她怕只身冒雨引起外界怀疑,转身向东走,快到花房时,正与慌张赶来的小蔓走了个碰头。
“1切都安排妥当了,跟我作伴走吧!”
她挽住银木兰的手,见银木兰有些犹豫,她说:“你别过于小心,没有把握,我敢领你去吗?现在他们吃过午饭,有的睡觉了,有几个特务腿子,妈妈安排他们打麻将,咱们偷偷从后门进去,有人碰见就说给我送鲜花的,至于别的事情,看我眼色行事就中啦。”
蒲小蔓虽是这样说了,银木兰的心终未放下,双重感情折磨着她,又想去又怕去,脚步又不停地跟着走。
银木兰再1次叫小蔓说说情况。
“哎呀,重要事人家也不能告诉我呀,反正你见到就清楚啦!怎的啦!姐姐都信的过我,你还怀疑呀!”
银木兰觉着她说的有理,不必再问了。
转折了两个方向,蒲小蔓指着1所住宅的后门,小声说:“前面就是,大大方方的,跟我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