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吃惊地睁开眼睛赶来保护,当他察觉到原因时,满脸愠色地摘下鸟笼。临行时节狠狠地白了肇事人1眼,然后像是捧着神主牌位般的捧着鸟笼慢步下山,并打着口哨安定鸟儿的情绪。
银木兰朝尤林投射出1脸成功的笑容。
“为什么要撵走他呢?这些人脑子里没什么政治,我们搞工作,要学会利用灰色环境,有这号人在场,不正好是鱼目混珠嘛。”
银木兰说:“很多重要事还没办,我实在等不下去。有封信,是给你的,看看吧。”
说完,她掏出那封手指头般大的信,递给尤林。
尤林接过来看完信说:“嗯,此事关系重大,办起来够麻烦,搞不好会出漏子。”
银木兰说:“信我都看了,找人的事我可以去。”
“你到旅馆同他们接头,目标更大,我想法找人,你先回医院上班吧!”
“还有件大事情没同你说呢。”银木兰终于把憋在肚里的话说出来,“昨天送信来的正是伯母,她老人家想要看你,我不晓得你回来,只好劝阻了她,这件事办的有点糟糕啊!”
“母亲十分想念我,总愿同我多说说话。不过,这样兵荒马乱的年月,不见面也好。怎样,她老人家身体可好?”
“老人身板挺结实,精神也挺好,能说会道的。在谈话中,我看出伯母为人精明干练,刚强志气,我很喜欢她,她也很爱见我,她要我春节到古家庄过年去呢。”
“你答应了吗?”
“不好推辞呀!”
“那很好嘛,春节放假你到我家住几天,跟我们老人好好谈谈,你也变换变换生活,她也解除解除寂寞。她老人家多么希望有人作个伴啊·······”
听了尤林最后这句话,她感到意味深长,按照她自已的理想,咀嚼着这句话的滋味。沉默了片刻,猛抬头时,发现尤林正盯着她,耳根1阵发烧,脸腾地红了。
为了避免举止失措,她装作寒天怕冻活动身体,轻轻站起朝南走了几步。亭南朝阳的漫坡上,探出1株冒出花蕾的腊梅,腊梅枝头粘了很厚的1层白雪,树向阳的1面正在发青,背太阳的1面,还冻结着冰柱。
“腊梅也在为自己的生命搏斗呵,前进1步是春暖花开,后退1步是严冬冰雪,犹豫徘徊可不行。”这样想着,她鼓了鼓勇气,向尤林说:“尤林同志!我同伯母谈话时间很长,很多事情都谈到你。”
“我有什么好谈的,1个穷学生在赤色军组织的教育下参加了革命。”
“革命是件好事呀,在革命中也要正确对待个人问题·······”
“个人问题?我们赤色革命组织成员是要公而忘私,1般是先公后私。把个人提在第1位有什么意思?”尤林说着扬起脚踢了1块圆石头子,它带着响声滚下山去。
尤林的谈话和他的动作,使她再没有说什么,沉默了1会,冷冷地说:“时间不早了,我先回去上班啦!”
尤林对她的突然离开,当时找不出什么原因,仔细想了想自己的谈话,才感到有些唐突。他盯着银木兰的背影,露着款意的苦笑。
尤林回到西下洼,刚迈进院,听到韩燕来和周伯伯正在争吵:“先给尤叔叔取出像片,花钱的事,可不要对他讲,再重的担子,我们也担起来。”
“说话容易,你有什么办法?”
“把存的那副梅花牌的外带卖掉它。”
“我知道你又出这个点子,卖掉以后别蹬车啦,真是想的好主意!”
“我的主意坏,你说!”
“我说!先叫苗先生垫着,等我养种的黄芽韭菜下来······”
“又提黄芽韭,你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