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:“我绕北面冰河回去,你在桥上,我在桥下,看你理我不理我。”于是,他反转身步入冰河里面,估计她在桥上准能看到他,故意板着脸低头踏冰过河。
不料刚刚走至河身,冰凌猛然作响,沿着他的脚下裂开1道大缝,忽幽忽幽的声音随着裂实响到很远的地方。骤然听得音响,高自萍头发根子发炸,眼睛紧闭,本来想喊,因惊吓过度没喊叫出来。好容易盼得响声停了,他想原路回去,又怕被人讥笑,便便着头皮,擦着小步,提心吊胆地踏冰凌走过去。
看看就要迈上河坡工,他情不自禁地朝桥上回顾。桥上早已不见银木兰的影子了。原来,银木兰在他步入冰河的时候早独自走开了。
高自萍看不见银环,心中更加气愤,漫不经心地迈上河披,哪知河披都是暗冰凌,上面仅被风吹罩了1层浮土,他脚下擦滑,身体失掉平衡,接连摔了好几跤,勉强爬上河岸,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脑火,骂骂咧咧地返回城里去。
银木兰到了西关的中卡口,根本没见到尤林他们的踪影,等了1会,心里感到烦乱,又转到北卡口。北卡口栅栏已经落锁了,伪警察仍在那里,像蹲门貂似的站着。
她退了回来,路过邢家茶馆,明知那里没有希望,总忍不住到里边去看看。邢大婶对她十分客气,1再给她端茶倒水,还张罗着给她做饭。银木兰没有心情吃饭,喝了1杯茶辞别着要走,邢大婶送出她来,再
3叮嘱道:“什么时候清闲喽,到我家住几天。”
银木兰告别了邪大婶,从新返回车站。站台上下,除了穿着蓝布坎肩的装卸工人背运麻袋,4下冷清清的很少来往行人,她正在徘徊的时候,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,1回头,发见是小燕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