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了司徒彬也陪同而去。司徒彬带了他那些油印工具,陪同罗丽娜去。
他1面照料丽娜,1面也还可以刻绘他的油印品。到了秘密医疗站,罗丽娜和司徒彬才见到穷老唐画的连环图画《迫婚记》。
司徒彬1看就认出是唐老师的手笔,那虽然是油印品,不同于真的手笔,但司徒彬是唐老师的学生,还是看得出1定是唐老师画的。况且把罗丽娜画得那么婀娜刚健,有如个自由女神,又画得容颜逼真,宛如其人。
这除了唐老师之外,还有谁画得出来呢?
罗丽娜看了图画,心中引起了1阵感激之情,感觉到自己个人的1次偶然激发的争自由行动,竟然同那么多的广大群众的争自由的浪潮连结在1起了。
岑无忌校长那样德高望重,也站了在这条阵线上。
“这些人都是同志啊!是同志啊!”
感到有那么多的人是自己的同志,她自己又是那么多人的同志,丽娜的心就热呼呼了。丽娜还听了村里的群众传晦湾市的新闻,岑校长同很多人在公园里祭莫为国家独立为入民自由面死的人们,高呼“救国啊!自由啊!”的口号,以反对青天白日政府召开的假“国民大会”,听过这新闻,丽娜就更加觉得与自已成为同志的人直多,真是无穷无尽的人群,是无穷无尽的力量了。
丽娜轻轻地握着司徒彬的手说:“你看,同我们战斗在1起的人有多少!真是无穷无尽的人群呀!还有岑校长。画得他多像!多可爱呀!这老先生!”说着,她含着微笑。静默了1会,她才又说,“可惜我爹不知怎样了,不知他清醒了未。”
自从那次在岑校长家会见过她爹,见她爹略为清醒,却又被包占元突然而来,她同司徒彬又匆匆走避以后,丽娜就未再知她爹消息了。
她料想她爹又会被迫疯,在唐老师笔下,罗以育是个被迫疯了的老头子,瘦伶仃的,样子怪可怜的。
医疗站这村子是城郊武装工作组的秘密基地,城郊武工组不时会到这村子来。唐庚老师有时也来,他是来同武工组联系,报告情况,或为着个什么任务而来的。
这1天,武工组来到这村,组长杨2妹同唐老师、杜阿中、肖丁当来看罗丽娜。这几个人都是《迫婚记》描绘的那事件中,救助过丽娜的,不过唐老师画那画儿时,没把他自己和他这些同志们画进画里去罢了。
丽娜谢过同志们对她的关心,她问起她父亲的消息,健康怎样,清醒了未,是否还住在岑校长家。
唐老师说:“有岑校长的照看,那天包占元没能把罗院长再次迫得发疯,他渐渐痊愈,最近已离开岑校长处,回到孤儿院内自己的家,打算又在孤儿院上班管事了。”
丽娜又问:“他的政治思想怎样?”
唐老师说:“这个我却设听他说起过,我也没问过他。敢情还是未有什么变化。”
丽娜说:“可借他不同岑校长1样。”
老唐说:“他怎像得岑校长,岑校长是只狮子,他是只老绵羊,驯服惯了的。”
丽娜说:“就算是绵羊,也应当懂得见了狼就避开,不能同狼做1群呀!”
她对杨2妹说:“我想写信干脆告诉他,我参加了解放军,请他从根本上考虑1下什么才是善,什么才是恶,争取他,叫他思想有所转变,不知可以不?”
杨2妹说:“你想要他放弃宗教信仰?”
丽娜说:“不,那是不成的。我只是想他明白我走的才是正道,换不是邪道。哪怕他只能明白1部分也好。这样做,也是做统1战线工作吧?”
杨2妹说:“对,那你写吧!我们想法交给他。”
这1天,孤儿院又发生了1场事变,院长被撤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