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,征收1种名为胜利费的苛捐杂税,除按店户大小摊派1定的数额外,还在屠宰税,市场管理税,谷米交易税以至所谓担头税等等方面,也附加征收。
农民去市场上卖1只猪,1担谷,1担柴,1只鸡,都要除原已要纳的税外,还附加若干所谓胜利费。这当然弄得群众怨声4起,然而包得奎们是不管的。
他们还从海湾市募捐得1部分钱,总之他们是要筹得这笔钱,把这次盛会办起来。对那些参加这次赛龙舟的村、社,他们1方面用强迫办法,不容哪个村社不参加,1方面补助他们1些使费,以怂恿他们参加。
1般群众的心理,这时候实在仍是兵荒马乱,而且3黄4月,旧谷吃完,新谷未上,青黄不接,不少人正害饥荒哩,谁还有什么心思去划龙船?无奈为势所迫,也只好参加就是了。
这样,这事就终于办了起来。
要过节了,柳3春同女伴金兰赶着包过节用的粽子,同她们1起忙着的还有金兰的妈妈金5婶。这里的风俗,过端阳节时家家吃粽子,拿它当饭吃,还担了去探亲戚。
柳3春现在是个被青天白日组织的军警指名要缉捕的人,她没敢住在自己的家,带着十岁的小女儿阿珠,今天住在这个群众的家,明天住在那个同志的家,流动不定。
有时干脆把女儿交给别人照顾,她就象只没尾飞砣儿般飞了去,无影无踪,才又忽然回了来。如今她当了区委书记,4处去活动,责任重得很,工作忙得很。
她是带着女儿来金兰家暂时掩蔽1下的,怎又制作起什么粽子来,而且制作得那么多呢?难道她还探亲戚?难道是金兰她探亲戚?金兰是方田的对象。
她自小就在地主孤寒种家当婢女,她家欠了孤寒种的债,孤寒种拿了她去抵债,孤寒种是有名刻薄残酷的地主,她在那财主家受尽了凄凉辛苦。
日本鬼子来了,孤寒种当了汉奸。好得这地方起了赤色革命军,立了抗日游击队和抗日民主政府,镇压了汉奸孤寒种,她金兰才离开财主家,得到解放。
还“自由”了个对象,方田在区政府当文书,金兰是民兵基干队的女民兵,2人因此相识。初时2人都害羞,未敢讲白,后来还是金兰先坦了“白”,这才定了的。
原打算打败了日本鬼子就结婚,没想到青天白日组织又来大“扫荡”,至今仍未成得亲。金兰并没有什么富亲贵戚,她制作那么多的粽子去探谁?
制作这些粽子去探谁?柳姑没讲,金兰没讲,金5婶也没讲。连小妹珠(柳姑时时这样叫她女儿)也没听到她们讲。她们不让小妹珠参加制作,只让她去房里,读她哥哥买给她的那书,拿铅笔写字。
后来,又叫小妹珠睡觉了,她们3人还忙了半夜。足足做了差不多有两百个粽子,装在竹篮子里,装成两个担子。
柳姑试1试担子,微笑说:“够他们吃的。”
她1笑,她那脸上的酒涡就现出来,是1个心中得意的样子。
这时,方田到了来,他看过了担子,问柳姑:“还是你去?”
柳姑说:“我去,这是第1次行动。”
方田说,“不,我看让金兰去,这妥当些。你已经暴露,怕路上会有什么特务、探子、反动地主、狗腿子之类见着你,那就不好办。金兰她却还没那公多人识得。而且,她同5婶去,两个是母女,好掩护些。”
柳3春说:“对付这种事,我比金兰老水些。”
方田说:“你现在领导着全区的工作,你没有必要去冒这样的险。”
柳3春说:“怎么,我才当了几天这个领导,就要让你拿我当首长般保护,不许我冲锋在前了。”
她还是说要由她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