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不让自己流下眼泪的。
好大1会儿,何家进才说道:“唉!刘新农同志的被捕让人是意想不到的,他4月十4日刚从湖北调查工作回来,第2天就突遭敌人逮捕。我估计刘新农同志的被捕1般说来不会是偶然的,多半是我们内部出了叛徒。”
说到这里,他再也忍不住,流下1串晶莹的泪珠,怕被笑话,连忙用手背抹去。
鲁城看着何家进,他能理解对方的感情,何家进跟随刘新农已经好几年了。
1925年,他们曾同赴大鼻子国莫斯科东方大学学习。此后,1直以上下级和老朋友、老同学的身份相处,关系1向不错。对于何家进的判断,鲁城是认同的,事先他和尤林分析情况时,也是这样认为的。
“老何同志,你能否谈谈刘新农同志被捕那天去时髦路机关的详细情况?”
“可以,完全可以。”
何家进点了点头,继续说道,“4月十5日上午,我同往常1样,8点钟开始工作,那天应当起草‘5·1’节散发的传单草稿。我花了半个多小时完成了初稿,正准备修改1遍,王辉同志来了,他是来检查机关安全工作的,在机关待了大约半个小时,了解了最近的安全情况,传达了中央关于秘密工作的指示精神,于9点整离开机关。
当时,我并不知道刘新农同志已经回到上海,王辉同志也没说,我们谁都没提到过刘新农同志。王辉同志走后,大约56分钟,华国救济总工会的交通员6大勇登门来取那份传单稿,因为说好是由那边负责印刷的。
按照规定,像6大勇这样的交通员本不能在机关久待,应当随到随走。但由于我没把传单稿修改完善,只好招呼他稍坐片刻。
就这样,6大勇就在机关多待了1刻钟时间。他告辞离开时,刘新农同志正好进门,两人在院子里相遇。刘新农同志听我汇报了最近的工作情况,作了几点指示就走了。
他出门时墙上的挂钟正被敲响整点钟,我抬头看了1下刚好十点整。
没想到,刘新农同志就这么1去不返了。当时我还不知道出事了,中午十2点十分,王辉同志获得消息后立刻派人通知关闭机关,我听见消息,当场吐血昏了过去,苏醒过来时已经在这里了。”
何家进说到这里,潸然泪下,接着又是1阵强烈的咳嗽,最后吐了1口带血的浓痰。
鲁城往他那个茶杯里倒了点开水,让他喝着润润嗓子。
过了1会儿,鲁城问道:“那个6大勇认识刘新农同志吗?”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或许不认识吧!因为我站在客厅门口目送他离开时,刘新农同志正巧走进大门,两人只是互相看了1眼,并没有打招呼。”
“嗯嗯······”鲁城用浓重的鼻音应着。
“那么说,在刘新农同志到机关之后,机关里是否还有其他人出去过?包括那个娘姨在内。”
“的确没有人出去过!”何家进用肯定的语气说道。可能怕鲁城不理解,又补充道,“那天,外面就我1个人在。娘姨陈妈在后面厨房绕饭洗菜,并没有出去过。”
“嗯······”鲁城想吸烟,才发现手里的烟已经灭了,重新划了根火柴点燃,转脸对尤林说,“小尤,要来1根烟不?”
“嘿嘿……好,来1根。”
尤林知道,这表明有关调查内容的谈话,已经结束了,便撒消了警戒,回到沙发那里坐下,点了1支烟,他那双大眼睛饶有兴感地注视着何家进的脸。
鲁城望着何家进,道:“老明友,你脸上气色很不好,1定得注意调养啊!这1阵睡眠怎么样?”
“不好!几乎每天晚上都做恶梦,内容千篇1律,妖魔鬼怪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