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可嘉一觉醒来,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,就好像有挖地机在脑袋里头凿坑一样。
她下意识摸了摸手机,看了眼时间——11:23!!!
“该死,我昨晚就不该喝那个酒!”
懊恼的同时,她轻咳了几声。
喉咙梗得难受,大概这就是贪杯的代价。
“给!蜂蜜水。”
“谢谢!”接水的当下,她并未察觉出有什么问题,直到她瞟了眼杯子里水的倒影。
那张臭脸,除了夜致远,不会有别人。
“你,你怎么在这儿?”
元可嘉将被子抓得更紧了一下,身体也向后仰了仰。
夜致远冷笑:“不是我在这儿,难不成你希望有其他男人出现在这个房间里?”
“也不是不可以,反正等离了婚之后,你就管不到我了。”元可嘉眯着眸子,一副挑衅模样,可下一秒她就意识到这个屋子里似乎少了一个人,于是,她赶忙道:“薇薇呢?你把她弄哪儿去了?”
“元可嘉,你真是长能耐了你,这样的话都已经张口就来,你还要不要脸?”夜致远从来都是这样,说出口的没一句好听的,关于这一点,元可嘉已经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。
反正就要分开了,也没必要记在心里。
就把他当成狗不就好了,这被狗咬了,总不能再咬回去吧!
“所以你把薇薇弄哪儿去了?”元可嘉将蜂蜜水放在了床头柜,一整个跪坐了起来,“她是我最好的朋友,你怎么对我都行,但她不一样。”
转眄流精,光润玉颜,刚睡醒还能有这副容貌,他之前怎么半点儿都没察觉到。
夜致远下意识吞咽着口水,好半天才缓过神来,故作一副慵懒模样,挑了挑眉,又道:“让你大半夜的往外跑,一声招呼都不打,这样的朋友,不交也罢。”
元可嘉轻咬起了嘴唇,眼神里透露着不屑与怨气,“夜致远,你现在怎么这么闲啊!之前我想见你一面都得和你秘书约时间,怎么又有功夫管我交什么样的朋友?这和你有关系吗?”
“你……”夜致远没想到元可嘉还有如此伶牙俐齿的一面,嗤笑了一声,又道:“我们现在还没有离婚呢!只要我还是你的丈夫,哪怕一天,你的事我都要管,元可嘉,你以为我夜致远是你的玩具吗?你想结婚就结婚,你想离婚就离婚!”
还是少见夜致远额头满是青筋的样子,看来是真的生气了。
可他凭什么生气?
“真是不容易,你还知道自己是我的丈夫。”元可嘉深吸一口气,往前走了一步,“可身为丈夫的你,何时履行过作为丈夫的义务?还有……你真的有把我当做过你的妻子吗?来……你看看,你看看我的胳膊。”
撸起袖子,明晃晃的针眼让人为之一颤。
夜致远只扫了一眼,便将视线向上移了几寸,轻咳了几声,又道:“元可嘉,你又来了,不就是让你给宁宁输了几次血吗?你自己数数,为了这点儿小事,你翻来覆去和我闹过多少次了?作为一家人,做点儿分内之事,难不成,会要了你的命吗?”
明明当初娶的时候是个温柔体贴的黏糊怪,这才几年,就这副模样了。
果然,这女人,婚前婚后就是两副样子。
“行了,我不想和你说这些了,我知道,现在的我在你眼里就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泼妇,但现在也无所谓了,你爱怎么想我怎么想。”
元可嘉黑了脸,低头冷笑了一声,又抬手整理了几下自己的头发,继续道:“走,去医院吧!我知道,你大费周章跑来找我,不就是想抓我去医院给你好妹妹输血吗?那就现在去吧!输完血,直接去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