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叹息。
“父王,父王救我。”冷不丁一阵孩子求救声从帝座后传来。
这一声引得王之韫一惊,大口鲜血涌出。
陈凡了和肖仲覃亦是变色,飞身上前,见到一名孩童正在一堆宫女尸体中,挣扎起来。
两人赶紧抱起孩子。
“这孩子,是?”
“没错!”
陈凡了和肖仲覃闻言,全然明白了孩子身份。
王之韫在两人入宫前,避免受屈,狠心让一众宫女和这孩子服下了毒汤,只怕是有人可怜孩子,换了汤水,偏偏是在这一刻醒来。
“既然注定如此,走吧,这孩子,师兄最后拜托你们了。”王之韫说罢,背身竭力催动了体内残余的气劲。
“父王,父王。”
孩子哭闹着,想要摆脱陈凡了,肖仲覃伸手一用力,将孩子击晕,说道:“就别让孩子见这一幕了吧。”
两人身形一闪,快步离开,去向朱雀门。
没多久,大殿彻底坍塌,火势愈来愈大,将整个王宫吞没。
龙吟剑跌落,天雷散去,神兵消失于废墟之中。
大郑,自王之韫逼宫齐王称帝后,历近十年,算是谢幕了。
“这孩子,怕是孙林容不下。”
“我不回武卒营了,孩子我带走。”
朱雀门外,肖仲覃独自覆命。
大魏经过这一战,一统中原大陆北方。
魏王魏铖开始着眼于南面两国,楚,越。
三年后,孙林、肖仲覃率领魏军势如破竹,逼近东越都城会稽。
东越人心溃散,越王已是提前撤去海岛避难,留下文武两侯抵挡魏军。
武侯将全数东越军士撤回城内,决意死守。
魏军围城。
但看似强盛的大魏连年征战,国内已是竭力支撑,这一战,军粮后勤补给已近极限。
孙林明白,肖仲覃明白,文武两侯亦也明白。
所以,一方求速,一方图缓。
文侯是中原大陆顶级的谋士,战局如此,虽有国力、军力差距,但追究则是越帝的盲目自信,错失了数次战机。如今,已再无干涉,文武两侯掌握残余东越军,欲绝地反击,以求守下东越基业。
接下来两日,大魏武卒营难得休整,其余魏军试探性的几次攻城,效果甚微。
子夜,人最为困乏之时。
魏军出击,南城门。
武卒营重甲军士为先锋,掩护着攻城器械行进。
其余各支军士架出云梯,成梯队阵型行进。
借助火光,东越军竟是一眼见不到队尾。
魏军稳步朝会稽城攻去,黑暗中,气氛肃杀。
“射箭!”武侯一声令下。
箭矢如雨,前排军士倒下了一片,虽说阻拦了一阵,但魏军攻城决心坚决,越过尸体,悍不畏死,行进依然。
肖仲覃身先士卒,依靠一身修为,领重甲军士,逼近城门。
攻城巨木第一次重重砸在城门,门后抵住城门的数名东越军士即刻被震伤吐血,城门微颤。
又是一声沉闷的撞击声,城门颤动更甚。
第三声,第四声。
每一声都重重砸在东越军士心头。
文侯、武侯虽说早有预见,但见如此坚决的攻势,也颇为心惊。
云梯陆续架起,形势堪危。
“一鼓作气,拿下会稽!”魏军咆哮,疯狂攻城,毫不在意死伤。
武侯面色凝重,掌心凝起气劲,随时准备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