督军府府衙的大门高大而厚重,门上镶着铜钉,门口两侧站着持枪的士兵,透露出威严之气。
进入府内,宽敞的庭院中铺着石板路,两旁是整齐的花草树木。
主殿宏伟壮观,飞檐斗拱,雕梁画栋,殿内布置典雅,摆放着珍贵的古董和艺术品。
后园是一片宁静的绿地,有假山、池塘和亭台楼阁。
整个督军府的外围都用长墙围住,还留有射击、保卫的窗棂。
至于家庙和祠堂,分列内院后侧。
豆腐坊、花匠坊、储粮坊、大厨房以及各部管事的工房,则依着长墙分列。
府中分布着大大小小十几个院落。
督军府最中央的院落,分别是督军段延庆、督军夫人毛雅恩与次子段信轩的居所。
姨太太吴红的居所在督军附近,十多分钟的距离。
姨太太有个三岁女儿段芊芊,督军很喜欢,看得和眼珠子似的。
表姑太太王霖住得更偏远,基本足不出户。
段泽君与秦立尧则住在外院。
秦立尧回府后,门口守卫极为恭敬地喊:“表少爷!”
“嗯!”
秦立尧面无表情地穿过走廊,心中却思绪万千。
段泽君,那个与他一起长大的表哥,如今已经成为督军府的继承人。
而他,却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表少爷。
秦立尧深吸一口气,去了母亲的院子。
王霖年近四十,风韵犹存,因着常年不见日头,脸色有些苍白。
“立尧,怎么了,脸色不好?”
秦立尧在她身边的沙发上坐下,长叹一口气。
王霖只担忧地看着他,也不催促。
秦立尧将今天遭遇的事情说了。
然后说:“妈,我们还要这样多久?
凭什么他段泽君是少帅,而我只是个路人甲?
明明救人的是我,可到头来,那些窝囊废感谢的人,只有段泽君?”
王霖闻言一愣,笑得颠倒众生。
“怎么,想通了?”
秦立尧:“想通又如何,父亲根本没办法当众认下我。”
王霖的眼里,野心膨胀:
“不能当众认,就不认,只要你优秀到将段泽君踩在足底,妈再帮你推波助澜,我们母子同心,定然能将段泽君拉下来。
到时候,还由得你父亲不认你吗?”
“妈,你就这么有自信?”
王霖牵住秦立尧的手,“当然,傻儿子。
你想想你的名字,当年可是我定下来的,你父亲也是认同的,他对你也有很大的期待。
这只不过是我的一个试探而已。
只要他不排斥,只要你足够优秀,
只要你有这份心思,妈就算豁出这条老命,也定然是要为你铺路的。”
秦立尧还是摇头,“段泽君 15 岁上战场,18 岁做少帅,这些年,他在军队的声望很高。
我如今起步,哪里能比得上他?”
“立尧,你别光看表面。段泽君做少帅,谁看着都是风风光光,可在我看来,却是烈火烹油。
你父亲年富力强,将手里的权力抓得很紧。
你想一想,你父亲真的放心段泽君吗?
他真的能容下如此出类拔萃的儿子吗?
若你在此时立起来,就算是为了权衡,你父亲也是会全力支持你的。”
权谋?
“这么说,若我此刻加入进来,岂非正是最佳时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