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是三两天就能好。
十天后,薄润才发觉不对劲。
他没再去找薄令斯,只是让人盯着他一举一动。
一开始没看出来什么,但后来他发现薄令斯回来十天了,竟然一台手术都没接,甚至都没出诊,又见他大夏天整天穿这个衬衫,这才回过神来。
他直接在办公室里堵了薄令斯,撸上他衣袖,才看见他打了石膏的手臂。
薄润脸色都变了。
他盯着薄令斯受伤的手臂半响,扔下几个字。
“回家!”
手臂骨折,对于其他人来说,可能不是什么大事,养个两三个月就没事了。
可对于一名优秀的心内科医生来说,却是致命的,在心脏上动刀子的手,容不得一点颤抖,这很可能会葬送薄令斯的事业。
彼时希妍正准备去花店里帮霍夕夕,就见父子俩进了门。
薄润脸色难看。
她上前拽住薄润,“怎么了?”
“你让他自己说。”
希妍扭头看向薄令斯。
她有两个多月没见到儿子了,态度比以前好了不少。
薄令斯从小安静,跟辣辣和难宝他们每天出去疯玩的男孩不同,他不怎么喜欢出去疯,再加上后来做了医生很少出门,他皮肤一直很白皙。
这几乎是这一二十年来,希妍见到薄令斯皮肤最黑的时候。
“怎么了?”
薄令斯默了默,片刻后,才开了口,“受了点伤。”
“伤到哪里了?”
薄令斯将衣袖卷了卷。
希妍看到他打着石膏的小臂时,愣了一下,迅速上前,她摸了摸硬邦邦的石膏,瞬间激动起来,“你的手……”
“妈咪,没事,很快就好了,不影响我上手术台。”
希妍不是医生,但她知道这手多重要,看薄润的脸色,也知道情况多严重。
“你说不影响就不影响?到时候你手术刀都拿不稳,谁敢让你开刀?你敢颤着手对心脏动刀子?”
亲生儿子,薄润又气又心疼,还有对人才的怜惜,“你最近在家里给我老实待着,好好养伤。”
这对于一个几代人从医的医学世家来说,确实是个打击,薄润心烦意乱,背着手去了书房。
客厅里。
希妍也心疼,盯着他手看了半天,才问道,“你提前回来,是因为手受伤了?”
“是。”
“见到欢欢了?”
“见到了。”
“这伤是为了她受的?”
薄令斯没隐瞒,点头,“遇见了大风,墙倒了。”
闻言,希妍闭上眼睛,半响叹了口气,说道,“就当你是你还她吧,就算以后真上不了手术台了,心里也好受些。”
“妈咪,我会再上手术台。”
希妍点头,问道,“欢欢没事吧?”
“没事,我得到消息,那边大雨,延误了回来的时间,如果这两天天气好,大概明后天就回晋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