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狠皱眉,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“初姐不让告诉其他人,我有几次觉得初姐不对劲,给湘姐打过电话,但湘姐每次都说初姐只是压力大,这样是正常的。”
“后来……”小萌抬头看了眼陆子篆,低声继续说道,“后来你跟初姐冷战了一段时间,那阵子初姐几乎整宿整宿的失眠,状态特别差,安眠药剂量大的吓人,这才去了医院……”
陆子篆回忆了一下以前两个人在一起时。
她压根没异常,面对他时依旧笑得潋滟,依旧有本事把他气到脸色铁青,晚上两人睡在一起也很正常。
他也从没发现她吃药,总之,一点异常都没有。
“她有吃药?”
“有,初姐怕被发现,药一直在我包里。”说完,小萌怕陆子篆会嫌弃初姐,连忙说道,“但初姐已经断药三个月了,她去复查过没问题了,陆总。”
“……”
陆子篆从办公室里出来时,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。
他出办公室时匆忙,差点被一个人撞到,那人一看是他,愣了一下,连忙慌乱的叫人,“陆总。”
陆子篆现在满心都是初棠,嗯了一声后迅速离开。
肖菲站在办公室门口扭头看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,她抬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,这才进了办公室。
只有小萌一个人在,她问道。
“初姐那?”
“初姐今天在家里休息。”
闻言,肖菲说道,“我刚才看见陆总来了,不是来找初姐的吗?”
“是。”
小萌刚给陆总说完初姐的事情,她心里难过,这会儿也没心情多说话,只是低头在平板里整理行程。
见状,肖菲还想问什么,见小萌不想再说话,这才作罢。
底下停车场里。
陆子篆没有立刻离开。
上车后,他点燃香烟,一根接一根的吸,吸的很凶,垂眸看着从小萌手里拿到的初棠的确诊证明。
确诊时间是去年八月底。
按照小萌的说法,那初棠约莫在二三月份状态就出现问题了,甚至更早。
她吃了半年多的药,他丝毫没察觉。
那个他挂在心尖的那个女孩,曾经整宿失眠,把自己反锁在卫生间里崩溃的尖叫,让自己惊恐的蜷缩进墙角里在黑夜里独自舔舐伤口。
他烟吸的又快又急,眼尾渐红,不知道是被呛得还是这怎么。
妈咪和月牙说的很对,他在感情这方面,太木了,太迟缓了。
他总觉得,初棠不开口,就是不需要帮助,再加上初棠执拗的性子,他兀自插手会让两人关系更加僵硬。
所以他放任她,从不轻易插手她的工作,她的生活。
可在她最需要帮助,在崩溃边缘徘徊时,他一点都没察觉到。
他只气她没心,气她敷衍,气她不回应他的感情,两人屡屡冷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