澄苑立刻反应过来了。
八成是昨晚令斯哥胡编来糊弄堂姐的,这人也太马虎了,竟然都不事先跟她通气,万一她在堂姐面洽你说漏嘴了怎么办?
“哦,退烧了。”
澄苑立刻抬手摸了摸额头,叹了口气,“这几天大幅度降温,出门还是得多穿点。”
“恩。”
七点半,迟家人带着早餐陆续来了。
“昨晚没事吧?”
迟爸爸关心的问她,“伤口还疼的厉害么?”
澄苑和迟欢默契的没说薄令斯的事情,澄苑帮她调高了床位,给她背后点了个枕头。
迟欢吃了一口粥,轻声说道,“爸,我好多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另一边。
昏迷了两天后,月牙醒了。
她睁开眼,半响才看清天花板,她想动一下,瞬身却沉甸甸的动不了。
“醒了?”
听见声音,月牙转头眼睛朝一旁看,就见游牧眼角微红看着她。
她张了张嘴想说话。
游牧将她脸上的氧气罩拿下来,俯身凑近她,轻声问道,“想说什么?”
“倦哥。”
一开口,她嗓音沙哑的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,喉咙也因为手术和在icu时差氧气管疼的厉害,叫完游牧,她眼眶里瞬间蓄满了眼泪。
“倦哥在那,没事,都过去了。”
游牧亲了下她脸颊,又给她戴上氧气罩。
“饿不饿?”
月牙点头。
“等会我去问问薄令斯你可不可以吃饭。”
游牧坐在病床前,握住她手送到嘴边亲了亲,一边说一边红着眼眶笑,“你吓死我了。”
月牙出事那天,抢救了三个小时后没脱离危险又近了icu,陆家所有人都慌得不行,也没心思去通知其他人。
等到昨晚月牙从icu里出来,所有人都松了口气,陆子难才告诉了游牧月牙出事了。
当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,12点前从燕城飞晋城的航班已经没票了,他买了凌晨两点的机票,一下飞机直奔医院,见躺在病床上身体连着仪器的月牙时,他呼吸都停滞了。
直到现在月牙醒了过来,游牧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。
月牙身上多发性骨折,又经过手术,身体被固定住,她想笑,表情僵硬,用了很大力气才动了一下手指,蹭了一下游牧的手心。
她在告诉他,我没事。
“没事了,很快就会好起来。”
游牧低头不着痕迹的将掉出眼眶的泪挑去,又抬起头对着她弯了唇尾。
月牙看着他,眼泪不断往下掉。
“不哭,乖。”游牧抽了张纸巾小心给她擦眼泪。
这时,慕妤和陆时墨从薄润办公室回来了。
见到月牙醒了,两人欣喜不已。
“宝贝,你吓死妈咪了。”慕妤捂了捂心口,喜极而泣的上前捏了下她的小脸儿,“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?或者是很疼?”
月牙摇头。
许是用了药的原因,她现在浑身麻木,仿佛四肢都不是自己的。
“那就好。”
她张了张嘴,说不出话来,眼底有些焦急。
“你是不是想问迟欢怎么样了?”
月牙点头。
慕妤给她捋了一下头发,轻声道,“放心,她没事,昨晚她还过来看你了那。”
闻言,月牙这才放心。
游牧摁了呼叫铃,两分钟后,有医生进来给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