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牙本来今晚也没想留宿在外。
她起身,指了指醉成一片的几个人,“他们怎么办?”
陆子难叫来经理,吩咐道,“这五个人,安排客房,醉过去的几个一会儿你找来人扛过去。”
“难少放心。”
闻言,月牙这才松了口气,“你们刚才这么多人进来,我还以为是来打人的那。”
“不早了,赶紧回去。”
“好哒。”
月牙跟倦哥道别,当着几个哥哥弟弟的面,跟倦哥小声的说悄悄话。
“我走了,一会儿你跟着公馆的经理走就行,有什么需要直接找他。”
“好。”
磨蹭了半天,还是在陆子难不耐烦的清了清嗓子之后,月牙才恋恋不舍,一步三回头的离开。
游牧缓了一会儿。
包厢外。
经理吩咐着几个服务生,“里面那几个都背到客房去,特别是还清醒着的那个,小心伺候着,他可跟三小姐有关系。”
“是,经理。”
回到琳琅湾已经半夜十二点。
陆子难和子篆喝了不少酒,困乏的厉害,懒得搭理月牙,个个喝了一碗醒酒汤后回房睡了,月牙这才松了口气。
虽说她今天去莫兹公馆告诉爹地了,可她没告诉爹地是跟倦哥一起,也没告诉哥哥们。
正好没人搭理她,她也不用解释了。
麻溜的回房休息。
第二天一早,月牙带着李叔早早出了门。
今天迟欢姐要考试,她得早点去接迟欢姐。
车上,月牙捏了捏包里的信封,到底没给迟欢,“算了,等考完试再说。”
两天后。
迟欢跟十几个交流生一起完成了考试,她也定了一个星期后飞法国的机票。
考完试的当天下去,交流生们都约着一起出去庆祝,迟欢已经怀孕九个月多点,身子笨重,没跟他们一起去。
月牙带着李叔帮着迟欢收拾了一下课本和寝室里的东西,一起帮她带了回来。
月牙在她这边待了一个小时,问清楚她这几天的打算,直到大哥催她回家,说爹地妈咪回来了,她才起身准备离开。
“姐。”
月牙从包里找出薄令斯给的信封,斟酌了一下语言,“这是令斯哥让我转交给你的,这两天你考试,我怕影响你心情,一直没给你。”
许久没听到薄令斯的名字,迟欢有意瞬间的恍惚。
月牙连忙说道,“你要是不想收,我可以还给他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迟欢接过信封,弯了弯唇,“赶紧回家吧。”
“……”
等月牙离开后,迟欢手里捏着信封,坐在沙发上久久才回神。
她垂眸,将信封拆开。
她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。
首先入目的是一个平安符,迟欢眼眸颤了颤,思绪飘远。
这是两年前她追着薄令斯来晋城,听说这里的寺庙很灵验,特意去帮薄令斯求得平安符,两年了,又回到她手里。
还有一样东西,迟欢看去的一瞬间,微怔。
是一张银行卡。
卡的背面上贴着密码。
迟欢像是被狠狠揪了心脏一把,痛楚瞬间蔓延至五脏六,她脸瞬间惨白了。
他给她钱。
迟欢死死攥住银行卡,银行卡的棱角把她手心硌出一道道刺眼的红痕,她眼底有着浓烈的痛苦。
这钱算什么?
她陪他那一晚的费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