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先是愣了几秒,随即猛地睁大眼睛,再然后跟见了鬼似的后退两步,睡意瞬间全无。
“……哥哥哥。”
几米远处,她两个哥哥正坐在走廊里喝红酒。
见月牙看过来,陆子难举了举杯。
“新年快乐。”
月牙要哭了,“新,新年快乐大哥,二哥。”
“大半夜不睡你干嘛那?”
月牙多想自己此刻昏倒算了。
“我我我,我梦游。”
陆子难点头,半真半假的问子篆,“都梦游到别人房里了,是的治治,听说中南医院精神科是不是治疗梦游来着?等忙完明天,带月牙去扎几针,这突然梦游可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子篆点头,“我明天给斯哥打电话。”
听着这哥俩一唱一和的,月牙扶着墙腿都软了。
“哥,扎针就不用了吧。”
众所周知,她陆薇酌从小到大就是个小霸王。
她天不怕地不怕,只怕两件事。
一是怕妈咪,毕竟妈咪是能把爹地都降住的女人,二就是怕打针,从小到大,她对打针,做针灸等等跟针有关系的事情都发怵。
“胆子够大啊陆薇酌。”
月牙认错态度良好,“我错了。”
“都敢半夜朝男人的房间里钻了。”
从小看着月牙长大,这丫头眼珠一转他都知道她要干什么,就知道她肯定会半夜钻游牧的房间里,没想到还真被他俩给逮住了。
陆子难看着她抱着怀里的东西,问道,“你手里拿着什么?”
“倦哥给的红包。”
“拿来。”
月牙连忙藏在身后,“不给,这是倦哥的血汗钱。”
陆子难想敲她脑袋,“谁稀罕你那点钱。”
月牙嘟着嘴,连忙上前,坐在两个哥哥对面,她给两个哥哥倒上红酒。
“你们怎么还不睡?”
闻言,陆子难似笑非笑的看着她,“你说那?”
月牙:“……”
“在游牧房间里待了五十四分钟,别告诉我这五十四分钟,你就拿了个红包。”
“我发誓,我真就拿了红包!”
陆子难和陆子难四只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。
月牙心虚,“好吧,还,还亲了几口。”
“……我还睡了二十分钟。”
见两个哥还盯着她,月牙连忙摆手,“真没了,我发誓,就这些。”
“行吧,早点睡。”
然后,这俩个起身回房了。
留下月牙一个人坐在地上发愣。
“不是,就这么走了?”
幸福来得太突然,她还没回过神来,都已经做好痛哭求饶的决定了,这俩哥竟然跟没事一样走了?
等月牙回过神来,高兴的抱着红包回房间了。
倦哥说,压岁钱,要放在枕头底下才行那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。
早上五点半,陆家兄妹三人去给祖宗们重新摆贡品,上香磕头。
六点钟,三个人才回来。
周奶奶已经煮好了水饺,刘婶儿也炒了几个小菜。
“洗洗手来吃饭了。”
“好。”
月牙昨晚两点多才睡,这会儿眼皮都睁不开了,瘫在沙发上不动弹。
陆子难轻嗤,踢踢她的小脚丫。
“放肆的代价。”
月牙有气无力的说道,“什么放肆,我可老实着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