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跟月牙相处久了，就越发现自己跟她所处的那个层次差距到底有多大，他见过的只是冰山一角。
知道月牙身份后，他在上流圈子这方面做过功课。
所以刚才在包厢里看了几眼，他认出了其中几个人，都是站在人生巅峰的公子哥，还是有真材实料的公子哥，跟纨绔和败家子不沾边，那都是实打实的有真本事。
他又想起了跟月牙的爹地谈话那次。
“月牙有无数青年才俊的选择，个个顶尖，我们为什么要选择平平无奇的你？让月牙跟着你吃苦？为柴米油盐发愁？”
“想娶月牙，就让我看到你的真本事。”
“……”
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操淡。
让人平白生出一股子无力感来。
倏地，他听见后座梁凡说了一句话，“有些东西，你生下来有就有，生下来没有的话，这辈子都不太可能有了。”
放在以前，游牧肯定不屑的说，这全特么就是句屁话！
可现在，他竟然很认同。
他的月牙，就是出生在象牙塔里的公主，而他就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。
“倦哥，公馆里面咋样？是不是很气派？”
游牧淡声道，“还行。”
“哇靠，倦哥都说还行了，里面肯定很好。”
“老子要赚钱，等有钱了，一定要进去享受一回。”
“……”
回到办公室，已经晚上九点钟。
今晚没工作，梁凡他们挨个去洗澡，把折叠床展开，准备早点睡，最近太累了。
游牧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，眉头紧皱。
他环顾着这间狭小的办公室。
说实话，办公室太小了，放了五张办公桌后，地上又放了几张折叠床后，基本上没有下脚的地方。
做编程的，熬夜是常态。
他们几乎每天都睡在窄小不舒服的折叠床上，第二天腰酸背痛。
而且，今天有个客户来办公室实地考察，就是因为他们办公室看起来像是个小作坊，看起来很不正规，对方不放心他们几个学生能做好，生意没谈成。
游牧算了算手头的资金。
最近租办公室，买车，花销太大了，他手里只有十一万，还有客户余款没打过来。
不够。
远远不够。
他薄唇抿紧。
片刻后，他点进微信，从众多联系人里找到一个人。
“我那辆哈雷tourg能卖多少钱？”
对方秒回，“哇靠？倦哥？”
“是我。”
对方直接发过来语音，语气很激动，“你要把你那辆哈雷卖了？真假？”
游牧戴上耳机，垂眸，“恩。”
“你舍得？改装的那么好。”
“多少钱？”
“我算算哈。”约莫一分钟后，对方再次回复消息，“大概能卖四十多万，具体说不准，你那车虽然两年多了，但改装到极致，值钱。”
四十多万。
游牧回复道，“帮我找卖家吧，价格尽量高点。”
“哇靠，倦哥你来真的？真舍得？”
“恩。”
“好嘞，这事包兄弟身上，绝对给你卖个高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