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寻说道，“她发育迟缓。”
“啪——”
苏缱狠狠甩了他一巴掌，她嗓音都沙哑了，“真的只是因为她发育迟缓所以你才不要的她的？”
男人没有犹豫，“是。”
“啪——”
苏缱又甩了一巴掌过去。
“傅寻，我们真的玩完了，麻烦你滚得远一点。”
被打耳光的时候他没慌，这一刻却真的慌了。
他去拽她手，“缱缱。”
苏缱甩开他，哽咽道。
“我问你，为什么我的流产手术病历单上，写的流产原因是因为宝宝发育迟缓且随着重度发育畸形？”
傅寻表情一僵。
“都这时候了你还骗我？”
傅寻看了她几秒，随后像是浑身上下失去了力气一般。
他肩膀塌了下来，“你知道了。”
“……”
苏缱没理他，转身进了电梯。
晚上十一点。
苏承一出电梯，被电梯旁坐着的一个人影吓的寒毛都竖起来了。
等声控灯开了之后，他才看清。
“怎么是你？”
苏承十分嫌弃，皱眉道，“你都跟我姐分手快半年了，怎么一直阴魂不散。”
傅寻耷拉着眼眸，没理他。
苏承开了门，“我警告你别乱来啊，小心我对你不客气。”
“……”
客厅里关着灯，苏承一开灯，又被坐在沙发上的姐姐吓了一跳。
“姐！”
他抚着心口，“我的妈耶，你大半夜不睡觉坐在干啥？”
苏缱一抬头，眼睛红红的，“没事。”
“你哭了？”
苏承脸色瞬间不好看了。
“是不是门外那渣男做的？”苏承将手里的包一扔，“我去收拾他。”
“你回来！”
“……”
一直到凌晨两点钟。
苏承打着哈欠朝猫眼里看了看，“姐，他还没走。”
“恩。”
后面苏承实在熬不下去了，倒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清晨五点。
房门被人轻轻推开。
门外的男人背靠着墙壁，一只手臂撑在膝盖上，低头睡着了，旁边散落了几个烟头。
昨晚他淋了雨，身上的衣服一晚上都暖干了，衬衫皱巴巴的。
苏缱站在门口看了半响后，抬脚踢踢他。
“起来。”
“……”
几秒后，男人才缓缓抬了头。
他眼底全是血丝，嗓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，“缱缱。”
苏缱转身进了房。
傅寻盯着她没关的房门看了半响后，这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。
卧室里。
苏缱扔给他一套睡衣，“苏承的。”
“……”
直到洗完澡，傅寻整个人还是懵的。
他不明白苏缱怎么突然间像是变了个人。
已经早上五点半，小区里还静悄悄的。
他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女人，几秒后，他上前，“缱缱。”
没听到她回应，傅寻上前站在她身边。
偏头一看，就是她泪流满面的模样。
“你别哭。”
他心都疼了。
“我错了，我不该骗你，你别哭好不好？”
苏缱推开他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