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。
向来铁骨铮铮的男人,嘴上说着没事,脸比她还要白,牵着她的手都在抖
慕妤捏了捏他的手,忍俊不禁,“老公,你别这样啊,这都不是大问题的,你别害怕。”
男人摇头,“我没怕。”
“那你手抖什么?”
“……”
从妇产科出来,一家三口去看子篆。
陆时墨找了两个护工,各种事情都给安排好了。
“子篆,今天感觉怎么样呀?”
慕妤笑着去摸子篆的后脑勺。
小人的前额发际线处的位置颅骨骨折,到现在头上还包着严严实实的,许是因为体质的问题,这么多天了他也不见长肉,皮肤泛着不健康的白。
左手臂因为骨折还打着石膏被固定着。
倒是小脸儿上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她,怯怯软软的叫她。
“阿姨,我没事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慕妤在病床前坐下,温柔的看着他,问道,“子篆,你再有一个星期就要出院回家了哦。”
闻言,子篆右手揪着被子,眼里闪过一抹慌乱不安,大眼睛里顿时溢满了泪水。
他不要回去。
妈咪还会打他的。
“别怕。”慕妤握住他小手,垂眸看着他小手上被碎玻璃扎出来的伤口,安抚的笑道,“要不要跟阿姨回家呀,阿姨当你妈咪好不好?叔叔当你爹地,难宝是你哥哥呀,还有一个即将出生的小宝宝。”
子篆不敢置信的看着她,片刻后抿唇,怯怯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陆时墨。
他跟陆叔叔的交流并不多,而且叔叔平时面无表情的,子篆还是挺怕他的,下意识也去看他的反应。
陆时墨难得给面子的勾了唇。
孩子越是这么懂事敏感,慕妤就越心疼。
“跟阿姨回家吧。”
子篆点头,“好。”
“乖,从今天开始,咱不叫秋子篆了,叫陆子篆。”慕妤笑着站起身,在他小脑袋上亲了一口,“从今天开始,你就是我第二个儿子啦。”
难宝兴奋的爬上床,拍着小胸口,“子篆,以后你就是我弟弟,在学校里哥哥罩着你哦。”
“……”
床前两米远处,陆时墨单手抄兜,眸光温柔的看着眉眼弯弯的小妻子。
在一起七年时间了,他们经历了很多,命悬一线,生死离别。
经历过才更懂得什么叫失去,也更加知道什么叫珍惜。
也让小妻子的心更加柔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