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肖搓了搓眼睛，睡了一会的精力更容易集中。想到自己已经彻底暴露，打扫的工具全被她扔到了角落，捏着枪明目张胆跑去敲门。
这个点了，里面的人还没睡：“谁在外面。”
“大小姐快开门，我是……”
是字刚出口，林肖察觉到门后有什么东西裹着劲风砸过来，林肖下意识侧身。
房门在重击下碎成了木渣，巨大的声响激起回声，似乎整个楼都狠狠颤动了一下。
林肖已经能听见那些潜伏的人在朝这层楼涌来，而踹坏木门的人一身病服，及肩的头发凌乱地扎起来。
辛迪加现任治安局局长阿利维亚，二人一站一蹲，相差无几的体型，恍惚间像是同一个人。
“是你，你杀了很多人。”
阿利维亚手中握着手枪，看林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，和上次她们在辛迪加的对峙不同。上次林肖只求逃跑，阿利维亚要抓活口，还要顾及同僚。
现在才是死战，林肖以为黑雨衣控制了阿利维亚，阿利维亚认为林肖和黑雨衣是一伙的，就算不是一伙，林肖也是实打实参与了辛迪加的黑帮活动。
杀谁都是一样。
这层只开了夜灯模式，两人极有默契地隐匿在光线昏暗处，脚步声正在向上，还缺一个时机。
“老大！”
第一个人出现在楼梯口，伴随着手电的强光打破了对峙。
拔枪射击，两声枪响合并成了一声，阿利维亚和林肖同时预测了轨迹，子弹只在墙上留下弹孔。
“你的灵敏很高，她会喜欢你。”
“这不难，人的运动轨迹有限。”
不相上下，枪声会引来更多的关注，阿利维亚手腕有了微不可见的向下趋势，却仍旧瞄准林肖的心脏。
“关掉手电！”
手电的光熄灭了，有新人进入楼道，林肖提防着阿利维亚，可惜了，她不在意那些人。
“把枪放下，争取从轻处罚。”
“长官大人，你喜欢说笑话。”
微型机器腾空而起，带着不可觉察的声音靠近走廊尽头的二人。
“麻醉剂已就位。”
阿利维亚戴着微型耳机听见了汇报，她盯着林肖提醒：“最后一次机会。”
“很垃圾的笑话。”
发射舱轮转，瞄准镜对准林肖脑后：“发射。”
下一秒，微型机器传来一声电流声，一头栽到地面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
“机器坏了。”
“备用的拿来！”
“这个也……”
耳机里的动静让阿利维亚的脸色难看起来：“你有同伙？”
天台上，撑着伞的人踩着地上的符文，确认术式彻底展开后，重新回到藏匿状态。
一层病房，安睡的病人像是梦到什么噩梦，原本平静的病房开始躁动不安。
“那就看看，谁才是赢家。”
无人注意的角落，污染物慢慢地从天台滑落。
林肖听见腕上的电子表响了一声，彻底安静下去，这款电子表已经坏掉了，林肖站起来将枪重新别回腰间。
她看着阿利维亚扣动扳机，却毫无动静：“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。”
阿利维亚扔掉枪，袖口滑落一把匕首，她握住刀把抽出，林肖已经近身，她的准备明显比阿利维亚更充足。
阿利维亚气极反笑：“不过一条狗。”
两道刀锋在空中碰撞，又是相差无几的狠绝。
林肖紧跟着砍出第二刀，阿利维亚就着格挡旋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