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事。
若是先打兀良哈,万一鞑靼、瓦剌与兀良哈联合起来。即便有胜算,朝廷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,得不偿失。
“殿下的意思是?”李景隆打起了马虎眼。
他虽然听明白,却还不懂朱允熥的用意。照先前所言,兀良哈是要拉拢的。而灵州河口之变,兀良哈又是要打压的。
朱允熥放低声音,“给他下马威,让他滚。但有一条,咱们出兵鞑靼时,兀良哈不敢发兵去救。”
兀良哈骑兵见长,而鞑靼素习泥沼之战。
两家若是联合,朝廷再用十八年,也打不进蒙古漠北草原。更别提,再加上一个瓦剌。
李景隆点点头,若有所思,“殿下,依臣所见,咱们什么目的,兀良哈也并非不知。只是,朝廷故意嫁祸鞑靼,使兀良哈与鞑靼生隙。如此,兀良哈无论做什么,鞑靼也不敢再轻信兀良哈。”
朱允熥拍手道,“不错,孤就是这么想的。那日在礼部时,孤压根不知道,谁打的灵州河口。”
“可那时,已是生起拉拢兀良哈的心思。便是用了这个法子,离间鞑靼与兀良哈。”
李景隆不禁夸赞道,“殿下妙计,臣不能及。臣对殿下的景仰,有如滔滔”
朱允熥笑骂道,“得了,别拍马屁了。现在的当务之急是,如何让兀良哈铁了心的,不敢支援鞑靼。这是阳谋,即便知道,也无计可施。他只要钻进去,便破不了。要么被鞑靼打,要么被三家打。”
“就怕,兀良哈不肯钻进去。”
摸着下巴,李景隆陷入了沉思。他知道,这个时候,他的用处,是要比旁人大的多的。
眼睛看着墙上的地图,目光盯着北平一处。
这座城,无论是兀良哈还是鞑靼,都一直是虎视眈眈。北平再北,便是大宁府。这里,连接着高丽与女真、兀良哈。
“殿下,兀良哈既然想要宁夏,那咱们给他便是。只要咱们解决了鞑靼、瓦剌,那这宁夏,给不给那还不是咱们说了算。到那时候,兀良哈他也没那个胆子,开口和咱们要了。”
“你这说的什么话”朱允熥就要打断时,李景隆却是微微一笑。
“殿下,您不是说了嘛,打宁夏的是鞑靼。咱们就说,鞑靼已是占了宁夏。兀良哈想要,就自己去打。那时候,便是明着挑起了鞑靼与兀良哈之间的战争。鞑靼还顾不及呢,他还怎么去想着宁夏。”
“待鞑靼之后,那咱们就是收复故土,这又与兀良哈无关。如此,兀良哈是打碎了牙,往肚子里咽,咋的也被忍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