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平的人,个个都厉害着呢。奴婢听说,好几次,燕王世子,都在北平,将在北平的燕王属官们,驳斥的哑口无言。”
朱允熥不禁苦笑,活了两世的他,却被一个小胖子,摆了一道。
不过,这个朱高炽,也不敢替朱棣买黑。不然,今天这些话,到了朱标那儿,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当朝太子,对几个兄弟们,甚至于是已经到了有些放纵的地步。
“这些话,你是从哪儿听来的。”
只是,朱允熥也是好奇,北平的燕王怎样,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太监,是如何得知的。这种并不是十分“光彩”的事情,朱棣可不希望传到京城来。
老爷子兴许会拍手叫好,可到了耍嘴皮的文官那里,就不高兴了。
这些人的厉害,朱棣可是很早就领教过了。所以,自始至终,朱棣都不愿意去招惹朝廷里耍嘴皮子的这些人。
“奴婢也是听原先景仁宫的人说的。”
朱允熥瞬间冷下脸,他突然感受到了,一种预谋已久的阴谋。
这话,明显是有着挑拨抹黑燕王朱棣的意思。
而从景仁宫传出来的,不能是朱标。那就只能是宫里别的人,一是太子妃常氏,二就是沉寂很久的吕氏。
从景仁宫中,传出于藩王不利的话。
这种挑拨皇室父子、兄弟之间关系的事,一向是谁获利谁会做。而从现在来看,景仁宫里,能获利的,似乎只能是太子妃常氏了。
“拖出去,打!”
朱允熥咬一咬牙,直接吩咐外头的殿前军,把给他梳头的太监,拖出去杖刑。
“殿下饶命,殿下饶命”
朱允熥冷冷的看着趴在地上不断连声求饶的太监,心里有些软。可再想到自己的母亲。狠一狠心,“拖出去,打!”
耳边是太监的哀嚎声音,朱允熥深深的皱眉,燕王还是吕氏。
只不过,这两人这么做,完全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。一切,都挺顺其自然。尤其是昨日,小胖子那么一说,好像就更像那么一回事了。
朱元璋正从外头回来,看到太监被扒了裤子,露出雪白的屁股,
虽然奇怪,却也不去过问。他的孙子,处置一个太监的权利,还是有的。
径直走进来时,朱元璋笑着问道,“外头咋回事,这大清早的,就有不开眼的,惹了咱大孙不高兴了。”
再指着门口的太监,愠怒道,“该打,使劲打,打死了才好!”
朱允熥起身接着朱元璋,笑道,“这个太监,早上给孙儿梳头发时,力道大了些,扯到了孙儿的头发。孙儿气不过,罚了他几下。”
迎着朱元璋进来,朱允熥嘴角抽一抽,“皇爷爷,孙儿有话和您说。”
朱元璋的声音,从身侧传来,“啥事儿,是不是就你四叔那事儿。若是,你便不必说了。让炽哥儿冲你跪着,你谱还挺大。”
朱允熥连忙解释,左右摆手,“孙儿是与他打趣儿呢。孙儿本与他同岁,怎么能让他跪着呢。”
对于朱元璋知道这件事,朱允熥并不觉得奇怪。看似是不让朱元璋知道,但实际上,是在告诉燕王妃徐氏还有朱高炽,让他俩别告诉给朱棣。
家和万事兴,兄弟之间的和睦,比什么都重要。
可现在的是,似乎还有着什么人,想要给这一层和睦,蒙上一层阴影。
照着例,朱允熥趴在朱元璋面前,为朱元璋捏腰捶腿。天热了些,朱元璋也把裤脚和袖子撸起来。
无论是双腿,还是胳膊,都不如原来壮硕。尤其是,手上的皮肉,一抓一大把。两条小腿上的肉,也是无力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