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裤子拿给我。”
雕花床上,李景隆长长的一个哈欠。大红色的绸子里,女人把一颗荔枝,塞进李景隆的嘴里,“爷,甜不甜。”
李景隆感受着手上的一团柔软,哪里还管荔枝甜还是不甜。
整颗的吐出,再把女人按倒,“这樱桃不好吃,比我在宫里吃的,还要酸些。”
“那小公爷,您觉得,什么好吃呢。”
李景隆坐起来,一副欲仙欲死的模样,“读过书没,小爷教你一个词,叫作秀色可餐。”
整个丽春院里,李景隆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春桃。
春桃慵懒的搂住李景隆,把嘴巴贴在李景隆的耳边,“小公爷,您衣服上,你儿这是什么东西呀,好生精致。”
李景隆随意看了一眼,“这是扬州府春刀坊的香囊。”
这个香囊,是扬州春刀坊,特意为京城的这些公子哥们所制的。香囊之中白芷、丁香,也属上品。
春刀坊的香囊,天下闻名。
其外所用的布裹,又与别处不同。如此别致小巧,因故而也很受欢迎。
“小公爷,您这香囊,能不能送与奴家。”
李景隆咧嘴一笑,顺势搂住春桃,“怎么,想要。你这张嘴,可不能只是说说,要拿出点真功夫来。不敢,小爷这香囊,岂不是白送了。”
掌间的顺滑,让李景隆有些想入非非,“来,棍棒底下见真章。”
渐入佳境时,门外一阵嘈杂,之后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。李景隆用枕头挡住脸,只露出一条缝去看来人。
“李景隆,你好生快活。”
来的是开国公府常家的常升,他左右去看一眼,厉声喝问,“李景隆,三爷呢!”
李景隆表现的,神智有些不清。
常升一巴掌打在了李景隆脸上,“老子问你呢,三爷呢。”
“哪个三爷。”春桃也惊慌失措,她不认得常升是谁,但她知道,李景隆是曹国公李文忠的大公子。
这么挨打,李景隆没有半点的反应,春桃也不敢动弹了。
“去你娘的,你给老子闭嘴。”李景隆突然的跳起来,把刚刚挨的那一巴掌,甩在了春桃的脸上,“想死的话,自个儿了断,别他娘的拖累老子。”
“三爷他和永昌侯在一块儿呢。”
李景隆边穿衣服边回答,“常二爷,出什么事了。从得月楼出来之后,三爷就和永昌侯在一块儿呢。”
常升冷笑着,“你是三爷身边的侍卫,却跑到丽春院里来寻欢。要是让皇爷知道,准保剁了你。老子问你,男女之事,比得上三爷重要?”
跟着常升出丽春院,李景隆还有些心有余悸。
天色还没暗下来,常升和李景隆两人,在大街上小跑着。按大明律,闹市不得骑马。这两个武人,也没有坐轿子的习惯。
永昌侯府,门口的管家看到常升,连忙让开,“常二爷,老爷在屋里呢。”
常升头也不回,也没有任何的回应,径直往里头走。在会客厅门口,常氏迟疑一下,直接推开,“三爷、舅舅,宫里来人了。”
朱允熥正和蓝玉、詹徽说着话,见着常升有些慌张,不禁笑道,“二舅,您不能慌呀。您若是慌了,孤在宫里,可就又少了一分倚仗。”
整理一下情绪,常升坐在朱允熥对面,放低声音,“三爷,宫里刚来的消息,吕氏有了身孕。”
自打上次之后,蓝玉和常家,就没再把朱允熥当作一个孩子去看。
他们发现,朱允熥遇事时,甚至要比他们这些成年人,要冷静的多。更为主要的是,朱允熥毕竟是他们的主心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