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人静,农庄里的大部分人都已入睡,只有微弱的虫鸣声和偶尔传来的风声。黄长林因白天积压的怒火和屈辱感而无法入睡,他决定起夜走走以舒缓心绪。月色朦胧中,他遇到了刚刚结束晚间巡查返回的陈叔。
陈叔年过半百,一头白发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醒目。他见到黄长林,习惯性地打了个招呼:“长林啊,这么晚了还没睡?”
黄长林见四下无人,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干柴,再也按捺不住。他猛地冲上前,一把揪住陈叔的衣领,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。
“你这个老帮菜!老不死的东西,南国你这么恨南国,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一顿!”黄长林恶狠狠地吼道,一拳重重地击在陈叔的脸上。
陈叔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,脸颊瞬间红肿,他痛得龇牙咧嘴,倒在地上。他瞪大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黄长林,这个平日里谦逊有礼的年轻人,怎么会突然对自已动手?
“后生仔,你干什么!是不是喝多了!”陈叔挣扎着想要站起来,但黄长林的攻击如同暴雨般密集而猛烈。他不断挥拳、踢腿,将陈叔打得惨叫连连,不断求饶。
农庄内回荡着陈叔的惨叫声和求饶声,但这并没有让黄长林停止攻击。他的双眼通红,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屈辱都发泄在这个无辜的老人身上。直到他筋疲力尽,才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。
陈叔躺在地上,衣衫凌乱,脸上满是青紫和血迹。他艰难地喘着气,看着眼前的黄长林,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。他不知道这个年轻人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疯狂和残忍。
黄长林见陈叔的惨叫声越来越大,心中一惊,生怕这叫声引来其他人的注意。他深知,一旦暴露了自已的身份,不仅自已,连弟弟黄长丰都可能陷入危险之中。他焦急地环顾四周,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的后果,每一个都让他心惊胆战。
在恐惧与愤怒的交织下,黄长林做出了一个决绝的决定。他俯身抓起陈叔的衣领,想要捂住他的嘴巴,但陈叔仍然在拼命地挣扎,发出微弱的呻吟声。黄长林心中一狠,双手猛地收紧,紧紧地勒住了陈叔的脖子。
陈叔的挣扎渐渐减弱,他的脸色由红转白,最终完全失去了生气。黄长林松开手,陈叔的尸体无力地倒在地上。黄长林呆立片刻,心中充满了慌乱和不安。他知道,自已犯下了一个不可挽回的错误。
没有时间去后悔和自责,黄长林必须尽快处理掉这具尸体。他四处张望,寻找合适的地方。然而,农庄内到处都是人,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发现。就在这时,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茅坑上。
黄长林迅速走过去,掀开茅坑的盖板。一股恶臭扑鼻而来,但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。他咬紧牙关,将陈叔的尸体拖到了茅坑边。然后,他用力将尸体推进了茅坑中。尸体落入污水中,激起一片水花和气泡。
黄长林站在茅坑边,看着尸体渐渐沉入污水之中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知道自已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,但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退路。他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自已的心情。然后,他盖上茅坑的盖板,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。
白天,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农庄上,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而日常。然而,这个平静被一声惊恐的尖叫打破。农庄里的一位长工,满脸懊恼地蹲在茅坑旁,他皱着眉头,嘴里嘀咕着:“真是的,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,连传家戒指都能掉到茅坑里去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揭开茅坑的盖板,俯身下去,试图在浑浊的污水中寻找那枚珍贵的戒指。
突然,他的目光触及到了一具漂浮在水面上的尸体。那尸体的面容已经模糊不清,但长工还是一眼认出了那是陈叔。他尖叫一声,惊慌失措地后退几步,跌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