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后的黄昏时分,墨临市,这座位于候州省的繁华都市,被夕阳的余晖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。
梁家满的侄子梁兴,身穿一件简洁的白色衬衫,下配笔挺的西裤,脚踩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,给人一种既休闲又不失正式的感觉。他随意地将西装外套搭在肩上,嘴角叼着一支香烟,站在一处豪华的酒楼门口,身边围绕着一群所谓的义气兄弟和狐朋狗友,他们互相谈笑风生,显然是刚刚从酒楼中离开。
“梁少,之前托付给你的事,可一定要帮兄弟我办好啊。”身旁的一位青年,有些讨好地对梁兴说道。他
梁兴轻轻地叹了口气,他挥了挥手,显得有些心烦意乱。“你叔叔的事,现在真的没法办。”他皱了皱眉,继续说道:“我家里已经交代过了,现在绝对不能跟苏正阳对着干,等这场风波停息下来再想办法吧。”
听到梁兴的话,那位穿着手工定制西装的富家大少,虽然脸上有些不满,但在权衡利弊之后,他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。他犹豫了片刻,最终还是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,接受了梁兴的决定。
在梁兴身边站着的这位富家公子哥,正是林栋,候州赫赫有名的商贾世家——林家的大少爷。林家从水清帝国时期便扎根于候州,世代以粮食贸易为生,积累了丰富的财富和深厚的底蕴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林家逐渐成为了整个候州地区首屈一指的地主和粮商。
在北疆政权建立之后,梁家满被任命为候州总督,而林家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站在梁家这一边。他们出钱出力,借助自己在当地的名望和影响力,积极帮助梁家招兵买马,稳固地位。两家的关系因此变得愈发紧密,几乎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。
然而,在这次苏正阳发动的改革行动中,林家却因为跟原候州政务官员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,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波及。尤其是林栋的二叔林云峰,因为涉及到一些敏感的政治问题,最终锒铛入狱。
虽然根据苏正阳颁布的新政令,林云峰的问题并不算太严重,只需要林家交出一笔价值不菲的担保金,就能让他平安归来。但是,这笔担保金的数目却高达三千万大洋,对于林家来说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负担。虽然林家财力雄厚,但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也足以让他们伤筋动骨。
因此,在林栋父亲的授意下,他找到了梁兴这位在候州有着广泛人脉和影响力的青年才俊。他希望梁兴能够借助梁家的势力在其中说和一番,让林家能够少付出一些所谓的担保金。毕竟在梁兴看来,这不仅仅关乎到林家的利益更是涉及到两家之间的深厚情谊。
然而面对林栋的请求梁兴却显得有些无奈和烦躁。
就在半个月前,整个候州的政务体系经历了一场翻天覆地的变革。梁家满因为政务体系的重建,失去了他在候州多年积累的影响力。
那些被梁家精心安插在关键位置的嫡系成员,不仅一夜之间失去了权势和地位,更有不少人因为各种缘由被投入了牢狱之中。
这一切让梁家满感到愤怒无比,他觉得苏正阳这是在故意削弱他在候州的影响力,是对他的不信任。
梁家满亲自致电苏正阳,在电话中梁家满言辞激烈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和愤怒,但苏正阳的态度却异常坚定。
他明确表示,政务系统的重建是为了整个北疆的未来,任何人或势力都不能阻挡改革的步伐。两人最终不欢而散。
梁兴目睹了这一切,他深知叔父的憋屈和愤怒。在公开场合,他多次毫不掩饰地表达了对苏正阳的不满和轻蔑。
这些言论很快就传到了扶桑特务的耳中。他们认为,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,可以通过刺杀梁兴来进一步激化梁家与北疆中央政府之间的矛盾。
此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