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天虎的声音虽然不到,但也让主席上就坐的这些人听得一清二楚,一个个都是心中一凛,暗道魏天虎真是个没脑子的莽夫,在这种场合,苏正阳的地盘上哪壶不开提哪壶,真就不怕对方直接在这里办了他吗?
实际上,在魏天虎看来,自己贵为码工协会的会长,手下掌握着五万帮众,在沪城这么多年以来,无论是西方列强,还是南北政府,都对自己是客客气气的态度,毕竟谁都离不开码头,也不想平白无故的得罪魏天虎。
魏天虎也是个出了名的暴脾气,曾经南国政府,某位军阀势力的公子哥,在他旗下的场子里闹事,魏天虎丝毫不顾忌对方的身份,直接挑了这位公子哥的手筋,一度闹到不可收拾。
甚至那位军阀首脑放出狠话,要直接铲了码帮,把魏天虎碎尸万段,但在南国政府高层,跟扶桑人的出面调停下,这件事闹到最后,以魏天虎付出些许大洋赔偿收尾。
从这以后,魏天虎就一发不可收拾,愈发的狂妄自得起来。
毕竟,动他魏天虎容易,但动了他,码帮数万帮众都会站出来为他撑场子,不断的闹事,为了沪城的安稳,各方势力,都会给魏天虎几分薄面,也养成了他目中无人的性格。
再加上最近扶桑扶持的那几家沪城媒体,鼓吹的厉害,将苏正阳付出天价赔偿的事情描述的绘声绘色,在魏天虎眼里,苏正阳就是一个银枪杆子镴枪头,根本就没有胆子得罪扶桑的废物。
看似一系列行为强硬无比,实际上扶桑这边一旦动真格的,苏正阳马上就软了下来。
这也让背靠扶桑的魏天虎,愈加不把苏正阳当回事了。
苏正阳脸上带着笑意,放下酒杯,对着不远处负责送酒的服务生招了招手。
服务生神情疑惑,但仍旧是态度恭敬的走了过来,缓缓躬身开口道:“您好,请问这位贵客有什么吩咐。”
苏正阳从其双手端着的托盘上,拿起一个看起来精美异常的青瓷酒杯,在众目睽睽之下,右手拎着酒瓶,恶狠狠的砸在魏天虎的脑袋上。
魏天虎当即捂着光秃秃的脑袋,发出一声惨叫,跌坐在地上。
这突如其来的一幕,也把同桌的汪家海等人吓了一跳,纷纷惊魂未定的站起身来,看着苏正阳。
酒瓶破碎后,清澈的酒液顺着魏天虎的脑袋流淌而下,苏正阳缓缓走到魏天虎身前。
此时的魏天虎,双目通红,眼神中闪烁着凶厉的光芒,起身一个飞扑就朝着苏正阳冲来,口中还在不断怒骂着:“我去你奶奶的小赤佬苏正阳!敢在沪城动老子!别以为你是什么北疆政府议员,就能为所欲为,老子今天跟你拼了!”
燕双鹰皱着眉头大步走上前来,苏正阳伸手拦住燕双鹰,一个侧身横移,躲开了魏天虎的飞扑,顺势一脚,踹在魏天虎的后腰上,魏天虎一个趔趄再度摔倒,苏正阳走上前去,用右脚踩着魏天海的脑袋,右手上,还剩下的半截青瓷酒瓶,边缘处极为锋利,苏正阳蹲下身子,右手卯足了力气,一下,两下,不断的刺在魏天虎的脖颈上。
原本还在挣扎的魏天虎,随着苏正阳不断的穿刺动作,彻底失去了声息,鲜血飞溅而出,喷射状的血珠溅射在苏正阳的脸颊上,苏正阳轻轻丢下手里的半截酒瓶,厌恶的擦去了脸颊上的鲜血。
神色平静的对着燕双鹰开口道:“让人把他拖下去,剁碎了喂狗,另外,马上给我带人扫了码帮的所有堂口,谁敢跳出来闹事,就活埋了他,直到没人再敢站出来跟我苏正阳作对为止!”
苏正阳的话语声带着一股森寒之意,杀气十足,在场的众多帮派龙头们,这才注意到发生的变故,看着已经明显失去生命气息,被两名全副武装士兵,粗暴拖走的魏天虎,一个个露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