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了?
包括之前那个被他抢救的卧底人员,这么多无疾而终的结果,好像也很难解释为都是巧合,
“有烟吗?来一根。”
还是头一次。段向屿跟他要烟。
庞晓鲲抽过一根烟递过去,段向屿将整个烟盒拿走,点上一支烟,仰头看着那个高耸入云的大厦。
已经到了深夜那间大厦。的最高处插入云端里,看不到极限在哪里。
他抽完一支烟,冲着大楼的最高处指一指,问庞晓鲲:
“能上去看看吗?”
“能。”
庞晓鲲领着段向屿穿过巷道,进入刚才电竞培训室,乘着专属电梯向上攀爬了30多层。
两人进入天台,这一天月明星稀,从高处往下看,街边的共享单车小的像米粒一样。
段向屿将腿迈过栏杆去,双手摊着向下看。
“你疯了呀!恐高还敢这么干!”
庞晓鲲连忙抱住他的腰,吓得脸色都变了。
“没事儿,就是想体会一下我爸临终前的那个心情。”
“你先别体会你爸了,体会我这个惴惴不安的心吧,赶紧进来。”
段向屿翻身到栏杆里面,思忖片刻问道:
“这个大楼有多高?”
“32层,”庞晓鲲当时回答。
“你还记得我爸出事那个楼有多高吗?”
“38层,我爸还给那家建筑公司做了电缆桥架,后来跑单,我爸也损失挺大。”庞晓鲲补充说。
段向屿指一指路边:
“现在在32楼的位置看,下面都看不清,如果真如他所说的,自己就在楼顶上亲眼看到把人推下去,他是不可能看到荀平明的,更何况那天有雾。”
庞晓鲲拧眉:“你是说他在撒谎。”
“我是说,如果他说的是真的,应该不是指我爸被推下楼这件事。”
两人回去的时候,周穗正在和黄毛固定证据。
这种直播间的数据随时可能会在云端上删除,他们就把近期直播的数据全都备份下来,同时备份的还有投注人的资料,以及投注人当时所在的ip地址。
不出所料的,有一个投注最多的人刚好就在博雅中学的西南角。
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单富仲,如果是的话,那他肯定没有拿到这笔钱。
否则他不会是这么穷困潦倒的状态,当时都要用单晓敏的照片去裸贷了。
可如果不是她,那这个事情就更恐怖了,说明那个卷走几千万的人刚好就在现场。
可能是同学,同事,也可能是某一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学生,这让周穗有些胆寒。
庞晓鲲也明白段向屿其实只是在强撑着,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。
他比谁都希望这件事情是假的。
如果一旦是真的他这么多年的信任就会崩塌,相当于他把自己父亲破案的希望交到了凶手的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