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,我一定会把那个证据如实地交到老板手上!您相信我一次!”
庞晓鲲再次掐着胳膊,将人摁在地上,俯视着他说:
“晚了,谁知道你复制了多少份,你对我们老板已经没有使用价值了,今天就应该是你的死期。但是我刚才答应了留你一条命,所以你打算卸哪只胳膊?哪条腿?”
单富仲吓得转头就跑,起身跑了两步,咣当一下撞到拐角的一个暗影里。
段向屿将他扶起来,也并不算是扶,而是抓着衣领像抓小鸡一样,拎起来的。
单富仲刚要喊救命,认出来段向屿,忽然自己捂住嘴,小声跟段向屿说:
“我认识你,你在医院门口也打过我,你是医生,对不对?救救我啊,那个人是杀手,他要杀我!”
段向屿揉揉鼻子,轻声说:
“我是医生不假,但我也打不过人家这个混黑帮的,你还是有什么话赶紧实话实说吧,别想着负隅顽抗了。不过你放心,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打死你的,我是医生,我一定会在这里给你进行急救。”
单富仲愣住,两个素不相识的人,居然莫名其妙地站在同一立场,他也明白,今天不掏出点儿东西来是走不了的。
“赶紧交代,我给这个医生一个面子。”庞晓鲲说。
“那个手机上有一个警察的犯罪证据。”单富仲说。
段向屿和庞晓鲲面面相觑,两人都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庞晓鲲冷着脸问:
“什么警察?”
单富仲倒也没避讳,就直说:
“十多年前有个轰动静港市的警察坠楼案,你们可能不知道吧?当时都说是他自己坠楼的,其实不是,是有人推下去的,我拍到的那个人就是用这台手机。”
段向屿不信:“你怎么知道,你在现场啊?”
这么多年一直听荀平明说,也看过卷宗资料,现场没有目击证人。
可这种说法明显跟单富仲的说法不一致:
“我当然在现场啊,那个工地就是我承包的。你可不知道自从死了这个人之后,工地停摆了,我的项目钱都没收回来,我一下子就从百万富翁变成了人人还打的过家老鼠。那天死的不光是一个警察,还有我的毕生积蓄呀!”
“你亲眼看见的?”段向屿再次跟他确认。
“是,我当时就在那个楼顶上,我亲眼看到他被人推下去的。”
他话语间的描述指向的那个人就是荀平明,当年父亲的徒弟。
只是当年有监控明确,确实是在事发之后,荀平明才从对面那条街拎着馄饨往回走,时间是对不上的。
“你拍到了为什么不交给警察?”
“大哥,你这话问得,两个幼儿园小朋友打仗,找老师评理,老师就算不公正也能判个差不多。可要是幼儿园小朋友跟老师给打起来了,你觉得告老师还有用吗?”
单富仲嗤笑一声:
“我是看明白了,这个糟心烂肺的社会根本不讲道理,谁强大谁就有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