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深处而不被任何人看见。
只是当时吴白羽哭得太凶太狠,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她身上,没有人去考虑过事情还有另外的可能。
如果再往深处想,一旦这个偷窃的事情被坐实,段向屿肯定不会和一个有道德瑕疵的人在一起。
只是连周穗自己也没想到,段向屿自始至终没问为什么,就是坚定地相信她,陪她担下这个窝囊事。
“喜欢他没什么不好开口的,那时候他长得帅,学习好,家境好,懂得尊重女生,还烧得一手好菜,你大可以像吴白羽一样明确地说出来,我敬佩你能正视自己的感情。”
李梓歌脸上的笑意褪去,目光逐渐变冷。
片刻之后,她还是斩钉截铁地说:
“我没有,这都是你自己的臆测。”
周穗笑笑,摆手说:
“我明白了,你已经有对象了,翻旧账没意思。那就说你的对象,詹永明是我的姑父,你知道吧?”
李梓歌摇头:“我不知道。”
她否定得太快了,真正不知道的话,至少要在脑海中反应片刻才会把两个人的关系理顺。
“没关系,你现在知道了。”
周穗直接说:
“如果你们够亲密的话,你一定能看到他肩膀上有一道很长的疤痕,那是我砍的。如果再让我看见他的话,我说不定还会砍第二刀。我这个人有疯子基因,疯起来六亲不认。
你今天找我来,是想聊高菁菁是吧?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签高菁菁,利用她的人气也好,还是你们有某种共同目的绑在一起,我不在乎。
如果你们要玩牌的话,那就摊开来打,别再拿吴白羽那样的人当提线木偶,我奉陪到底。”
周穗是个直肠子,自己一身傲骨,所以遇见什么事情都是硬碰硬。
这些年逐渐成熟起来,终于明白最可恶的不是吴白羽那种人,她不过是脾气娇纵,判断力差,容易受人指使,还真未必有这个脑子去算计别人。
最可怕的是李梓歌这种人,她会对你笑,会夸奖你,恭维你,让你对她不设防,甚至感激她在很多关键时刻给予的支持和信任,但她转过身去后就会用亮出刀子,不遗余力地扎向你的命门。
李梓歌终究不擅长跟人撕破脸,都到这个时候了,还在努力挽尊,安抚她的情绪:
“周穗,你是不是抑郁症又发作了。不然我先送你回去,我们改天再聚?”
“我很健康,不过,确实没胃口继续吃了。”
周穗今天本来就是来跟李梓歌摊牌的,她讨厌躲在后面鬼鬼祟祟的人,就要把她揪出来,扔到太阳底下暴晒干净。
“听说你家孩子的资料审核已经过了是吧?”
周穗起身,冲她微微一笑:
“既然这样,以后会经常打交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