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正水灵看着自己手中的铭牌，高兴得一夜未睡，要不是顾及其他人，估计早就笑出了声。
她一直注意外面的天，想着怎么还没有天亮，她迫不及待想把这个事说给乐正羽华听。
“不知道羽华哥会不会吓一跳，呵……”
乐正水灵赶紧捂住嘴，看了看边上，还好没人听到。
“好险，这可是我最后一晚睡这了，不能打扰了这些新晋见习道人。新晋的见习道人？”
乐正水灵不由得想起考核的事，还有遇见乐正羽华的事。
在悔过殿门前的石牌上，第一次对望就觉得他不一般。到后来教他们体术，也正是他那个时候的严格训练，她和乐正齐名的体魄才能如此强健，让他们足以在无法使用法术的情况下自保。虽说也曾对他有所误会。
“羽华哥是从何处学来的这些？阳炎师兄？那个时候他才几岁，阳炎师兄真可怕。”
想到乐正羽华训练他们时，那严格的模样，再想想六岁就被训练成那般的乐正羽华，乐正水灵吓得一个激灵就清醒了。
乐正水灵又想到了老寿星，他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看着自己成为道人，于是乐正水灵将铭牌埋在胸前，闭着眼跟自己的祖爷爷说悄悄话。没想到，说着说着，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。
“思非，思非。”
耳边有一个女人的声音，十分亲切，她不愿醒来嘟囔了两声。
“思非，再不醒子衿可就走了。”
乐正水灵瞬间惊醒坐了起来，想想刚刚自己做的梦，一脸的茫然。
“思非？子衿？谁啊。果然睡前不能胡思乱想。”
她甩了甩脑袋，才稍稍清醒些，抬头望向窗户，看了看外头的天。透过窗子，这个时辰和以前在悔过殿跟着乐正羽华一起训练时差不多，还是早了些，边上其他人还沉沉的睡着。
躺下来后，乐正水灵发现自己依然睡不着，现在不是在想以后的实习之路，也不是想象自己成为道人，而是看着铭牌，回想着刚刚的梦。
梦里，自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，并不是认为它好听，只是一种久违的感觉，十分亲切的感觉。
“思非？她好像叫着这个名字，思非是谁呢？子衿，子衿……”
相对于“思非”，乐正水灵觉得“子衿”更让自己向往，甚至开始遐想，遐想“子衿”的模样。
想着想着，眼前仿佛看到一个女子：手如柔荑，肤如凝脂，领如蝤蛴，齿如瓠犀，螓首蛾眉。最令乐正水灵觉得美好的不是她美丽的模样，而是她笑起来的模样，那双美目是如此牵动人心。
乐正水灵猛的睁开双眼，先是看了看两边，然后叹一口气。
“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呢。”
怕自己再次胡思乱想，乐正水灵决定起床收拾东西。
她的动作很轻，生怕吵醒别人，收拾到最后反而有些舍不得，抬头看了看其他人，不由得笑了。
又想起刚刚自己看到的幻象，现在已经记不清那个女子的模样，唯记得她笑起来时的美目。
“也许是以前的神女吧，老祖宗说过，神族的神女可是很美很美的，还有一个不一样的称呼，上神，子衿上神，真有这个可能。”
乐正水灵自己在傻笑，都不知道有人醒来，还看着自己。
“水灵姐姐。”
突然被人叫了一声，乐正水灵吓了一跳，不小心踢到了凳子，然后所有人都醒了。
“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吵醒你们的。”
她们坐在床上，有打哈欠的，有揉眼睛的，也有比较精神的。
“水灵姐姐要走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