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伦是个比较粗犷的人,他看起来不修边幅,留着浓密的胡子,眼睛下方有条疤痕——那是前几年他们一起和罗伊斯斌家族战斗之时留下的。
那时的马伦死里逃生,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,英俊的脸庞也被吸血鬼的指甲给划开了,从此他就留起了胡子,尽管胡子也遮挡不住他的伤疤。
他发誓一定要杀光罗伊斯斌的血族,为自己,也为罗伊斯斌杀过的成千上百的平民和血猎报仇。
因为他的嗓门很是响亮,露出的肌肉块头很大,留着胡子的样子也很凶的样子,所以侍者被他吓得发起抖来,点了点头后就转身走了。
“怎么这样吓唬人?”
耶罗开玩笑般地说,“马伦,你要是温柔一点,也不至于现在还没有找到爱人。”
“嗯?你怎么突然这样说?”马伦扭头,看着舞池中央扭动的年轻身体。
“耶罗,这可不像你,你可比我可怕多了不是吗?我到现在犹记得你单挑了罗伊斯斌那只活了上千年的吸血鬼,还差点挖出了他的心脏。”
两杯大啤酒被放在吧台上,马伦抓着杯柄,猛地喝了一大口,痛快地吐出一口气后说:
“噢,温柔对我们来说根本不合适,对于萨尔里曼家族来说,我们必须狠,否则只会被人欺负。”
“耶罗,你不会是那种人的,”马伦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,“对吗?”
“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是那种人呢?”
耶罗今天本不想碰酒,因为知道夏洛的嗅觉很灵敏,他不喜欢奇奇怪怪的味道。
但是毕竟和老朋友见面,老朋友都喝起了酒,他也没办法放着不动。
想想他上次喝酒的时候,那得算到赛弗斯安那一夜袭事件之前了。
耶罗拿起酒杯猛喝了一大口,冰凉刺激的酒味在他的口腔爆炸开来,狠狠地冲击着他的味蕾和喉咙。
嗯……他碰了酒,看起来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有的闹了。
“老伙计,看起来你是真的有了什么不可说的秘密?”
马伦哈哈大笑,“得了吧,你要和我说你已经看上了一个女人,这比任何事情都让我难以接受。”
耶罗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,想说的话随着酒杯里的气泡上下来回跑,最终咕咚咕咚地进入了他的肚子里。
两人叫了一杯又一杯的啤酒,全然忘记了各自今天都是要来做什么的。
尽管马伦现在还是个血猎,那也是半退役了。
因为前两年造成的一些致命伤口会在他行动的时候拖后腿,所以他已经决定不再做血猎了。
抛开血猎的身份之后,马伦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喝起酒来。
是的,他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之后会有什么啤酒肚什么的,那完全不重要。
舞池里总有人频频回头,打探着这边的情况,那些穿着漂亮裙子的女孩儿和性感的女人们,视线投来并且固定的人物一直都是耶罗。
他本没有那么显眼,是因为和马伦喝的太多了,加上酒馆里的空气有些浑浊,所以他难免觉得有些热。
耶罗拨开了胸口的三颗珠子,在灯光隐隐约约的照射下露出了结实的胸膛。
他没有打领带,袖口也松松垮垮的,看起来有点痞里痞气的,和绅士完全不搭边,但不知为何,他的举手投足之间都能透露出一股说不出来的优雅与从容。
这个男人的手里抓的不是红酒杯,而是超大号的啤酒杯。
他和站在一边,有着像狮子一样浓密的胡子的男人一起,也不知道在谈论着什么,说着说着便又往嘴里灌下一大口啤酒。
马布里小镇的风气要比赛勒还开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