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千万的评估价,对于熟悉朱耷的人来说,他身为大明皇室后裔,其画作承载着厚重的历史情感,加之卓越的绘画技艺,《芙蓉鸳鸯图》一旦进入大型拍卖会,成交价破亿实属易事。
如此宝物,在这场每一件展品都堪称精品的古董爱好者交流会上,无疑属于顶尖行列。
“丁老,您竟然舍得将如此稀世珍宝拿出参赛,这让他人还怎么展示?我看明镜堂的方大师也就不用再比了,毕竟胜负已分,再比下去也没有意义了。”
“没错,不必再比了,丁老的宝贝足以让我们所有人佩服得五体投地。”
“丁老轻松赢得两个亿,真是让人羡慕不已。”
此刻,众人几乎不再关注方天,而是纷纷对方树赞不绝口。
面对这一切,方天面无波澜,似乎一切与自己无关。
“诸位,这是一场公正的比赛,且明镜堂与我百宝楼同处古董街东街,虽各据一方,但世人皆言明镜堂较我百宝楼更为出色。
尤其是近来,明镜堂成为了古董街上唯一一家单笔交易额突破亿元大关的店铺,这是我们百宝楼无法比拟的。
再加上不久前方大师获得的几件无价之宝,那更是非我这幅八千万的画所能相比。尽管我极欲胜出,但我更渴望见识到明镜堂方大师将会带来何等令人惊叹的宝物。”
丁树面上洋溢着温和的谦逊,在他人眼中,他的这般行为无疑是对后辈的提拔,一副处变不惊的风范。
然而在方天心中,他深知丁树实则是包藏祸心,居心叵测。
常言道,爬得越高,跌落时便越痛。
丁树知晓方天手中的古董已被调包,故而此刻他越是对方天和明镜堂赞誉有加,围观者便越发地翘首以待。
期待值一旦被拔高,那么当方天无法拿出令人满意的东西时,人们的失望情绪便会成倍增长,届时,方天和明镜堂将会成为众人的靶心,遭受万般指责。
紧随其后,楚建军与韩凌峰也纷纷表示公正无私,于是乎,众人便带着几分漠不关心的眼神,纷纷将视线投向了方天。
无人相信他能逆转乾坤,毕竟要想胜过丁树,所展示的宝物价值须得超过八千万,在海山市这片小天地里,这样的稀世珍宝或许十年难得一见。
至于那些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,又有谁会将其带至如此喧闹的场合?
方天感受到周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于自己,尤其是韩凌峰他们三人嘴角隐约勾勒出狡黠的笑容,紧紧盯着他面前的那个箱子。
每一名在场者面前都摆放着一只神秘的箱子,除非开启,否则无人能洞察其中蕴含的珍奇。
然而,韩凌峰一行人心照不宣地知晓方天手中箱子的秘密所在。
“希溪。”
就在这一刻,方天忽然向身边的明希溪唤了一声。只见她取出一只细长且精致的锦盒,乍一看仿佛是一把折扇,实则内藏一幅画卷。
方天接过锦盒,轻轻开启,取出一幅卷轴。
正待展示之际,韩凌峰愤然质问:“方天,交流会上不是规定所有古董都要放入箱中吗?你竟然私藏物件,如此行为岂非违背了规矩?”
“韩掌柜误会了,我刚才本欲以此画交换一件宝物,但又顾虑此举可能不符合交流会的规定,所以暂未行动。此刻人群熙攘,若再将此物放入箱中颇为不便,故暂时手持,有何不妥之处?”
方天从容辩解。
“你撒谎!你的箱子里怎会有这幅画轴?”
韩凌峰脱口而出。
方天目光一凛,反问道:“韩掌柜,我的箱子里究竟装有何物,您如何得知?您有何依据断言没有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