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人对此提出异议,比试继续进行。
这一次,他们选择了那只看起来颇为精致的瓷罐。
三人轮流把玩观察,然后各自书写鉴定结果。
“姑娘,能否请你深入剖析一下这件古董的特点?”
当方天他们记录完毕,徐坦荡出乎意料地将古董的详细解析交给了马蓉蓉。
马蓉蓉并未推辞,拿起那份解析稿,朗声念道:
“这件瓷罐虽为民国时期的仿制品,但其仿造者却来自东瀛;
罐身描绘的是一条腾云驾雾的龙,仅从云彩形态来看,与我国常见的三角或四角状云彩迥异,特别是在云尾衔接处的处理手法,差异尤为显著;
再者,龙鳞上的金色点缀技法,乃是东瀛独有的,在我国并无此类装饰习惯;
此外,瓷罐釉色呈现为红色偏橘,这一点在国内极为罕见,因我国历来崇尚大红与矾红之纯净色泽;
最关键的一点,在瓷罐底部赫然可见‘九谷’二字的款识,这一特征源自东瀛;
九谷瓷器在东瀛地位尊崇,堪比我国的官窑瓷器,其彩绘技艺在明朝时期传入东瀛并兴盛一时;
然而,九谷瓷器在清朝初期便已停产,当时存世数量稀少,尤其在我国,几乎无迹可寻;
直至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复烧,才有一部分流入我国,故而得以保存;
综上所述,此物件虽为古董,但实际价值有限。”
马蓉蓉读罢,众人目光纷纷转向方天他们的笔记,发现鉴定要点虽大致相同,但方天在其间评注了一句“毫无价值的赝品”,这一点另两位未曾提及,但却深表赞同。
这场针对两件古董的鉴定对决中,三位鉴定者暂未分出高低。
金涛面露喜色,倘若三方最终平局,对他而言无疑是只赢不输的局面。
尽管未能借此机会教训方天,但他也无需支付那两千万元,并且更令他欣慰的是,古一鸣与王大师的此次平局,于他而言实属好事一桩。
毕竟,王大师身为高远拍卖行的鉴定权威,在海山市内的声誉仅次于古董协会的三位常务理事,甚至像古董街管理员徐凤梨那样资深的人物,相比之下也稍逊一筹。能够与王大师比肩,无疑是在海山市鉴定圈内引以为豪之事,尤其是对于原本身为拍卖师转行做鉴定师的古一鸣而言,这无疑如同为他的职业生涯镀了一层金边。
“方天,现在只剩最后一件古董待鉴定了,你可得留神了,否则若是真要向我磕头叫两百声爷爷,那可真是颜面扫地了。”金涛轻松调侃道。
“金涛,你或许该给你的古大师加加油,毕竟在鉴定领域,他起步还晚于我呢。”方天针锋相对回应。
“垂死挣扎,古大师的经验比你吃的米粒还要多,你就等着失败吧。”金涛见无法动摇方天,便不再言语。
面对最后一件木箱,三人先后进行了查验,王大师与古一鸣看过后,仍需等待方天完成后再决定。然而这次方天检视木箱时,却迟迟未放下来。
“王大师,古先生,二位年长,在确认这件物品之前,是否需要再多观察一番?我觉得它颇为蹊跷。”方天竟然主动提醒二人。
“小子,你是想故意拖延时间、破坏比赛规则吗?如果你无法断定这件物品的来历,那就尽早认输,输给两位长辈并不算丢脸。”古一鸣满脸自信的笑容,仿佛胜券在握。
“让我再看一眼。”令人意外的是,此刻王大师竟真的听取了方天的意见,重新审视起那个木箱。
“这、这是……”
“王大师,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宝物啊!”
古一鸣见王大师被木箱中的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