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:“我们五个人昨天一整天都在驿站,黄喜梅和店里的小厮可以为我们做证。”
龙叔想了想说:“只是看,不要动,不然县城来的警察老爷会骂人的。”
我点头说:“当然当然。”
龙叔一挥手说:“我们走。”
到了院子里,货郎正忙着答对龙家的女人和小孩子们,尤其是小孩子们,看到什么都喜欢,男孩子喜欢玻璃球,纸老虎,女孩子喜欢头绳,头花,发卡。
我看到货郎的时候,他也看到了我。我笑着说:“小货郎,生意不错啊!”
货郎笑着说:“都是拖您的福。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大龙沟?”
我说:“我们刚到,这不是么,刚到就听到大斌同志死了。”
货郎说:“昨天我在矿区,幸亏我在矿区,不然又要担嫌疑。我就是卖个针头线脑的,挣点小钱,怎么还摊上这种官司了。先是有人丢牛,接着就死了警察。”
死了警察可是大事,我估计不仅县里会来人,市里也会来人。这下好了,估计啊,现在外面已经开始封锁了,这大龙沟啊,只许进,不许出。
天此时就要黑了,但我们还是出了门直奔大队部。
想不到货郎从后面追了上来,他也要去看热闹。
我说:“货郎,死人有啥好看的?”
“你们为啥要去嘛!”
书生说:“我们可不是去看热闹。”
书生说着拍了拍手里的相机。
货郎说:“你们看的,我自然也看的,别忘了,我也认识大斌警官。”
龙叔说:“那就一起去嘛,不过咱们说好了,只需看,不许动。”
龙叔家离着大队部不远,走路也就是十分钟,到了的时候,有很多群众都在大队部外面的一棵老树下坐着,都在猜测着大斌是怎么死的。大家考虑的方向是,大斌得罪人了。
但又是谁能翻墙进大队部,杀了在屋子里的大斌呢?
即便是翻墙进去了,这宿舍门又怎么进呢。大家都猜测是熟人作案,是有人叫开了门,然后跟着大斌进了屋子,把大斌杀了。
既然是熟人,又何谈有仇呢?
难道对方是个大阴逼?
龙叔叫开了门,三叔带着我们往里走,他说:“大哥,你咋来了?不是告诉你这里我来守着吗?”
龙叔说:“几个朋友,都认识大斌的。一起来看看大斌到底是怎么死的。”
见到大斌尸体的时候,他是仰躺在地面上的,胸口上有大量的血迹。不过从衣服的口子来说,看起来不是刀子。
书生看着胸口说:“像是螺丝刀捅的啊,就这么大一个洞,捅这么准,这是怎么做到的?”
书生让我拎着马灯,他开始拍照。当他拍到了头部的时候,停在了,书生说:“这头好像有伤。”
他说着就戴上了手套,慢慢地把手伸到了大斌尸体的头下面摸了几下,随后把手拿出来,看着我点点头。
书生走了出去,我拎着马灯跟了出去。
我说:“什么情况?”
书生说:“看起来是后脑遭受了钝器重击,打晕之后,才用类似螺丝刀的东西,从肋骨的缝隙里次入了心脏。作案的人,心理素质很好啊,确实是熟人作案,是大斌给对方开的门。一转身的空,就被袭击了。”
我呼出一口气说:“太不小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