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生说:“歪门邪道,有时候确实更好用。”
杨宁说:“书生,你就直接说我有章程就行了。夸我还非要先贬低我一下,你无聊不无聊啊!”
书生说:“你觉得我是在夸你吗?”
书生哼了一声,转身离去了。
杨宁看着我说:“他啥意思啊!”
我也哼笑了一声,转身去了门房二楼。
到了楼上的时候,猴子和狐狸在睡觉。
我很少见到猴子睡觉,见到它在睡,我怕吵醒它,蹑手蹑脚往里走,慢慢地坐在了窗户前的桌子旁边。
书生说:“梁坤之所以没有动静,就是等着听杀手的好消息呢。这商隐估计也着急了,我们没有给她一点破绽。我现在最担心的是,你说她会不会趁着月黑风高,潜进来?”
我想了想说:“虽然我们没养狗,但是我们有狐狸和猴子,她一进来就会被狐狸和猴子发现了。”
书生说:“但是她不知道我们有猴子和狐狸啊!”
我想了想说:“她知道我们有猴子,只是不知道我们还有狐狸。我家养猴子这件事,几乎北平城都知道。我也带着猴子去过潘家园。”
书生嗯了一声,他说:“我觉得事情快要出头了,守仁,小心点。”
我说:“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我倒是看看这个商隐能奈我何。”
一夜无话,第二天上午十点钟的时候,商隐总算是按捺不住了,以喝水的名义来到了我们的店里。
是三小儿接待的,她说自己忘了带水了,要口水喝。
三小儿并不知道商隐的底细,一看这么漂亮的姑娘有求于他,自然招待的舒舒服服的。他竟然给商隐倒了一杯蜂蜜水。
俩人相谈甚欢,三小儿向对方介绍了自己,摆明了就是对商隐有意思。
在三小儿看来,一个外地姑娘在北平,无依无靠的,不就是想找个本地人,混个北平户口过日子吗?
我和书生在楼梯口听着,一直到商隐走了,我和书生才回到了窗户后面。
坐下之后,我俩看着楼下的商隐,书生说:“看到没,按捺不住了!”
我说:“看来是梁坤那老家伙开始催了,不用说,钱已经给了一部分,老是不见效果,着急了。”
书生说:“着急就要出错!她接下来估计就要进我们后院看后院的结构了吧。”
我说:“让她来嘛,我们等她自投罗网。”
书生笑着说:“这次是要水,下次会用什么借口进我们的院子呢?我实在是替她发愁。”
书生白白替商隐发愁了,次日晌午,有人骑着自行车从这里过,直接就泼了商隐一身墨水。泼完还留下一句话,说是让她滚出北平城。
这分明就是冒充流氓在欺负外地人呢。
当然了,这是戏码!
三小儿一看商隐被人泼了墨水,立即就带着商隐来了后院,我假装撞见,说:“这是咋了?”
三小儿说:“被流氓泼了墨水,我怀疑是王强的人。”
我说:“快去洗洗。”
说完我就背着手进了正房,我故意让商隐知道我住哪个屋子。
三小儿给她打水,带着她去了洗漱间,去清洗去了。
他还非常贴心地跑回家,把自家姐姐的衣服给商隐拿来,商隐洗干净自己,换上干净衣服。商隐自然是连声致谢,最后还送了三小儿一个用铜钱串起来的绳结。
三小儿当这个是定情信物了,摩挲了一下午,都快被他摩挲包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