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它能分辨好人坏人?
杨宁说:“书生这是在打探虚实还是在搞对象呢?”
我说:“自然是在打探虚实,不过看起来俩人挺聊得来。”
萧安说:“这姑娘挺健谈的。”
书生总算是回来了,他上了楼之后说:“她是丹凤县的,她自称商隐。”
我问了句:“啥玩意上瘾?”
“是商隐,商鞅的商,隐蔽的隐。她自称是商鞅的后代,世世代代都住在丹凤县商山下。”
杨宁问:“那她又是咋来北平了嘛!”
书生说:“解放了,她就从当地收了这么些东西,来北平试试运气。看看能不能挣到钱,要是能挣到钱,也打算在北平买个铺子,在北平安家。”
我大声说:“这女子还是很有志气的嘛!”
书生却撇着嘴说:“总觉得这女的哪里不对,你说一个女子,看起来二十左右,不远千里从长安来到了北平做生意,这胆子也太大了一些噻!”
萧安小声说:“是噻,这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了啊!”
我说:“商鞅后代嘛,有开拓进取的精神也没啥奇怪的。”
书生这时候看着我说:“她的手上也有针眼。”
我大声说:“真的假的?”
书生说:“当然是真的,我不会看错的。虽然比昨天淡了一些,但是逃不过我的法眼。”
我惊呼道:“真的假的?”
书生点头。
我呼出一口气,小声说:“难道这个商隐是昨天那个大婶假扮的?”
书生却说:“也许是昨天那个大婶是商隐假扮的。”
我说:“都一样嘛!”
萧安看着楼下卖旧货的女人,她摇着头说:“你说这俩人是一个人?我怎么觉得不像呢?昨天那个大婶比较瘦,今天这个,看起来要壮很多。”
我们四个加上一只猴子,都在门口盯着楼下卖旧货的女人,都不说话。
过了大概三分钟,我突然说了句:“会不会是凑巧了?她俩刚好前几天都得了肺炎。”
书生点头说:“有可能,不排除凑巧了。”
我说:“对了,她还咳嗽吗?”
书生说:“过了一晚上,咳嗽应该好了很多吧。不过我从她身上闻到了中药的气味,可惜的是我对中医不是很懂,闻不出这是什么药来。”
我说:“又是个病秧子,我这里怎么这么招病秧子啊,难道是闹黄皮子了?”
我这时候看向了猴子,猴子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个商隐,它就像是一个入定的老和尚。
我说:“给这家伙穿上袈裟,能供起来。”
书生伸手摸了摸猴头,这猴子竟然伸出手,扒拉走了书生的手。
书生不服气,伸出手用力揉猴头,猴子急眼了,张牙舞爪对着书生抗议。书生一扇子打猴子脸上了,猴子这才老实了。
要知道,书生那扇子的扇骨可是铁的。
我盯着楼下的这个自称商隐的姑娘,心说要是只有一个杀手,还不是很难对付。
说白了,现在只要我下去,几拳就能把她打倒。挂念是我凭什么打人家啊,人家在路边摆摊好好的,我上去就揍人家一顿,这观感实在是太差了吧。
最关键的是,我们现在都不能肯定,这个商隐和卖鸡蛋的大婶就是一个人。
她只是可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