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往家赶的这些天里,我的咳嗽越来越重,我最担心的就是得上肺炎。
现在这世道连吃饭穿衣都成问题,更别说是医药了。现在的社会上又有几个书生那样的好医生呢?
我最担心的就是坚持不到,死在半路上。只要我能回到家里,我的命也就保住了。
我根本就睡不了成宿的觉,总是睡一会儿就咳醒,发烧也是反反复复。咳嗽只是咳,没有痰,只要一咳嗽,喉咙就像是刀片在割,肋骨疼,头疼。
反正我就是除了睡,就是赶路,我必须尽快回到家。
我挣扎着到家的时候,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,反反复复的高烧,导致我五迷三道,根本不会算日子。
书生立即给我用上了盘尼西林,他说:“你头昏不昏嘛!”
我说:“还好,就是咳嗽的时候震的疼。”
“你不头昏,说明你这大脑还挺抗烧的,我就不给你用退烧药了。”
“你给我用点呗。”
“你懂个锤子,我这是为你好。体温越高,免疫力越好,对你的康复越有利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
“等你的炎症退了,自然就不烧了。”
“到底是哪里发炎了嘛!”
“支气管炎,没什么大问题,但是明显靠着你本身的免疫力是不行了。守仁,你免疫力也太差了吧!”
我大声说:“你懂个锤子,我发烧了之后根本就没得到休息,那个房青阳一直追着我,找机会弄死我。”
于是我把这一路的事情和书生说了一遍。
书生叹口气说:“我看你下去还去不去,其实你完全可以拒绝的嘛!”
我其实也明白我是可以拒绝的,但是从心里又不想拒绝苏梅,毕竟我喜欢过苏梅,要是不能得到她,心里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。但是见到了之后,又觉得也就那样。
此时我发现,其实我对苏梅不是处女了这件事并不在乎,人家苏梅又不是随随便便的姑娘,我在乎的是人生观和价值观。
我和苏梅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,做朋友还可以,做夫妻就太勉强了。
看安姐,安姐用高粱壳做了一个假人,她在院子里做了一个垫子,此时正在垫子上抱着摔假人呢。
安姐是个健壮的女人,肩宽腰细脖子长,要是选美的话,这种体型肯定是不行的,她更接近一个健美运动员。不过她的肌肉不是那种看起来很笨重的死肌肉,她也是格斗型肌肉,看起来还是很顺眼的。
不管别人怎么看,反正我喜欢健壮的女人。
这一趟出去,我瘦了一圈回来。
我盯着安姐,对书生说:“书生,我发誓,再也不会为这种破事出山了。”
盘尼西林多贵啊,全是从欧洲进口的,书生一刻不停地给我往身体里面输,一直在家里打了三天的带你弟,总算是不咳嗽了。书生说再打一天,巩固一下,免得复发了。
我说:“朱泉儿这小子现在每天都在练这个?”
朱泉现在每天都在对着院子里的大榕树打拳,也不知道这小子从哪里弄来了一个破轮胎,他把轮胎切割开一个口子,然后套进了树干上,用绳子吊在了树杈上。他每天都戴着拳套打轮胎。
书生说:“你给杨宁写信,让她给我们弄一些拳套过来嘛!”
我说:“欧洲天远地远的,再说了,国家和国家之间还没建交呢,没那么容易。”
书生说:“他们在金陵是有拳馆的,拳套有很多,你给她写信,让她的人从金陵把拳套给我们邮寄过来嘛!”
我想了想说:“行,说写就写,同时也和她说一些朱泉儿和凤